飓风转瞬即逝,只剩下冷风轻轻吹拂,漫天萤光如同雪粒一般在空中纷飞。
马尔科和白团的人呆立站在甲板上,他们也被罡风吹的寸步难行,只能大喊着让白素停下,然而把嗓子都喊哑了都无济于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素化为漫天萤光,消失在雪夜之中。
邦西手里拿着一只电话虫,眼眶通红,语不成调。
“都怪我,乌塔给我打电话,我才反应过来。”
她一直守在门口,却什么也没听到。
电话虫的视频界面还开着,对面的女孩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香克斯刚刚看清女孩的长相,瞳孔一缩,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这边,马尔科疲惫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甚至能够分出精力安慰自责不已的邦西:“不是你的原因,小白可能用能力隐蔽了自己的行踪,要说责任也是我的责任,我一直在外面却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顶上战争后,一番队队长几乎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所有的责任。
船长没了,他便行使起代理船长的职责,安排工作、确定航线,救治伤员。
从顶上战争到现在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爆炸性的,如同一席锋利尖锐的钉子床。
起初,人躺在上面尚能相安无事,直到他反应过来,身体早已经被钉子扎的鲜血淋漓。
不死鸟一时间十分怨恨唾弃无能的自己,不能救回伙伴和老爹,连幺妹也护不住……
一时间,白团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直到有人注意到异样,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大吼道:“医生!这里有人还活着!”
“什么!?”
————————
萤光乘着海风,洋洋洒洒地飘荡在海天之间。
马林梵多后方家属区,也相继传来人们喜极而泣的声音。
“简直是奇迹……”军医有些不可置信,俯身检查着伤者的身体情况:“我刚刚才检查过,他分明已经停止呼吸了……”
而现在,这个人的胸膛竟在微弱起伏。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病房响起,军医们忙不迭来回跑着查看情况,不知所措地向上级汇报:“长官,一些已经确定死亡的士兵突然又有了生命特征!”
对面沉默片刻,问道:“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就将情报汇报给战国:“元帅,合理怀疑异样与白素有关!”
“既然已经影响到马林梵多,不排除她已经将白胡子等人全部治愈,我建议立刻出兵围剿白胡子海贼团,将危险及时扼杀!”
他得话音未落,元帅的临时办公室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我们不同意。”
屋外站着海军中将的家属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幼,神色坚定地挡在门口。
将领大怒,看着屋外形形色-色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门口的小兵低头不敢说话,现在海军总部已经乱成一锅粥,尚能行动的士兵都去清理前线了,他一个人也拦不住这么一-大帮子人。
为首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此时正挺着大肚子与丈夫的同僚对峙:“我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我们的亲人是如何醒过来的!”
女子神情坚定,平伸双手挡在门口:“你口中的‘危险’救回了我的丈夫,救回了我孩子的父亲!”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他了,但是白素又将他送回到我的身边,她就是我家最大的恩人!”
如果你们还要去打她,那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