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镇凤宅。
凤蟜回到卧室后便躺在床上摆成大字,自己和这具身体尚未完全契合,五村一日游又消耗了她大半法力,此刻已是疲惫不堪。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很沉。
次日,白光洒进屋,落在她身旁的桌案上,上面堆放着数不清的书籍和旧报纸,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个京报保存的还不错。
1873年,宁峡县男子张某为了博取情妇欢心,双方精心密谋后,作为父亲的男子将一对亲生儿女从城墙扔下,孩子们当场砸成肉泥。
事发三天后,捕快在同一地点找到了本该在监狱却离奇消失的张某和其情妇,但他们的头颅被高挂在墙上,而尸首却未曾找到。
1901年,唐某亲手将自己独自抚养了八年的女儿烧死。
事发三天后,捕快在追击过程中发现被火焚烧致死的唐某,但古怪的是他家中没有任何燃烧痕迹,唯独那具烧焦的尸体赫然躺在原本孩子死去的地方。
类似的离奇案件太多,以至于宁峡县的老百姓都认为是妖怪作祟,当然也有少数人认为是黑无常在严惩恶人。
凤蟜单手捂着脑门,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皑皑白雪,那种无措感油然而生。
姑获鸟虽已伏法,但孔玉的降魔杵却不知所踪,此外,昨夜所吸收的不知名能量也不像是寻常妖物的能量,更像是魔物的血腥气。
凤蟜叹气,“真真是没一件顺心事!!!”
百年前,她穿越此地,靠着真本事过着无忧无虑的平凡日子,直至晚年。
当她的魂魄再一次离体,凤蟜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更离谱的是,二次魂穿过程中她被一股邪恶力量摧毁部分元神。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三月十五生的圣阴体,凤怀梦也就是原主,硬生生将八九不离十的死亡日期,足足推迟了半月。
凤蟜那残魄哪能等得起,只能与之强行契合,可问题来了,前一世都未曾出现过的状况,这一世,它都出现了个遍。
简单来讲,就是她废了。
“蟜蟜,你起床了吗?起了就快下来吃饭吧。”
声音从楼下传至二楼,凤蟜捏了捏眉心,穿戴好衣物,打开房门便往楼下走去。
她能清楚地听见楼下除了父亲凤怀义和母亲周颖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三人正坐在沙发上,见她下来,二老脸上笑容更深了。
而她父母对面坐着的人,凤蟜从未见过。
“蟜蟜,快来,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之前你舅妈经常提到的…”
“叫,叫什么来着?”
“周阿姨,我叫弗羲!”弗羲浅浅笑了声,又很优雅地冲凤蟜点了点头。
“哦,对对对,弗羲,叫弗羲。”
凤怀义假装咳嗽,伸手轻拍周颖的手背,意思让她别太激动。
对于他们的一言一行,凤蟜没当回事,可那道令人不太愉悦的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低头向下看去,男子坐姿挺拔,始终保持着笑意、礼貌。
正常人都会觉得此人是个优质青年,凤蟜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探究。
这可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好奇,更像是野兽狩猎时眼中露出的锋芒。
“小羲,你别见怪,蟜蟜起的晚,我们都在等她吃早餐。你一大早就赶来,要是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