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答复这条信息,又一条信息进来。
“已平发抵达,放心。明月。”
他握着手机按在胸口许久,想了许久,才回了个“好。”
他回复第一条信息,提出双方电话沟通,等了一会儿,对方答复,好。
他拔了过去,响了几声,一个略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谭先生,船预计10后到达南非,装船7天,回程预计27天,可以保证贵公司按期完成合同。租船费用和购货的资金我集团先行垫付,等交货后贵公司再付款给我们。这笔款的利率我方按国际通行利率计算,谭先生是否有疑义?”
谭越怔住了,他很难承受这样的好意,这已不是商业行为,这是在呵护他。
“请问先生贵姓?”
对方沉默片刻,“我复姓欧阳。”
谭越有些不知所措,复姓欧阳?听这声音不像个成年男人,是欧阳家的什么人?如果欧阳明月就是李明月,那么她怎么改姓欧阳,与欧阳家有什么渊源?能让他们这样帮他?
“欧阳先生,非常感谢。只是租船及购货费用,我方可以支付。”谭越说道。
“现在是最好的航行季,几乎所有的大型货轮都已租借,我们协调调配了许多方面,才租下这条船,但要求先行支付租金,若联系你转款,等你验证了我们的身份以后再转款,可能时间就来不及了,所以先行垫付。
货物性质一样,我公司出让了我们下个月的高于这个月买家的配额,并且支付了一定的赔偿,所以,谭先生,你这批货会高于原货的价格。”对方冷冷地说。
谭越反而觉得舒服了一些,“还是要多谢欧阳先生的大力援手,这些费用我方一定会无条件支付。”
“再见,谭先生。”对方很利落地挂了电话。
谭越拿着电话,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感觉。对方显然在尽全力帮助自己,但好像又对自己意见挺大,这是什么人?
他叫进张寒江,让他通知财务部的人员来对接欧阳先生,由对方提交各项费用,然后再提交有认证资格的国际审计事务所审计,以提交海事法庭做为证据使用。
他现在其它的事情已帮不上明月,只能被动地在京等待,而外面的所有困难,只有让明月一个人去协调和面对。
这让他痛苦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