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太惯着他了,才让他眼睛跟铁板夹过一般,分不清好坏,辨不明形势!”
“就这眼光,比起孙女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我夏家军交到他手里,算是完球!”
夏宏望着雾气里出来的夏全,眼睛瞪大,
“爷,爷爷!”
他六岁时,阿爷上了战场,可他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他的爷爷!
怎么回事,父亲入了梦,爷爷也入了梦,而且他们讨论的主体,竟然还是那个被驱赶出去的小白脸!
他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怎么回事?父亲,爷爷,那个小……那个人,究竟有何特殊?”
祖父夏全慈爱地望着孙子,一如儿时,
“小宏啊,你不必多问,只需知晓他必须为我夏家女婿,这对我们夏家、对我们的生死存亡至关重要!”
夏司看夏宏一脸迷茫的样子就来气,
“父亲,您跟这个榆木脑袋说这些有什么用?孙婿都已经在灵江边上烧纸了,再晚点我们连汤都喝不上热乎的!”
“唉,都怪这混账东西,否则孙婿把那些冥纸烧给我们,我们不是有军费了吗!”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夏宏身为将军,自然也不是愚笨之徒,联想着下人所报之事,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父亲……既然烧纸有用,那我为你们烧纸……”
夏司对他冷冷而笑:
“你烧纸?你烧纸有个球用!”
“只有我孙婿、全天下也唯有他,烧的纸才能转变为冥币!”
“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本来能拥有一座金山,但因为你个孽障,金山没啦!”
夏宏垂着脑袋挨喷,有些担忧父亲骂激动了,给他来两脚。
还是夏司心疼孙儿,毕竟隔辈亲:
“好了小宏,现在马上找到重孙婿,把他接回家,不然他跑了,不光我父子二人,便是曾祖、天祖、烈祖、太祖、远祖、鼻祖也饶不了!”
“去吧!”
话落,烟雾散去,夏宏恢复了意识,见到关切望着自己的妻儿,心头一暖。
只觉得自己做了个荒唐怪诞的梦。
他的父亲和爷爷怎会让他做如此离谱的事。
“哎呀,老头子,你的眼睛怎么被人打了?”
卫聘仪指着他乌青双目。
夏宏忙摸了眼眶一把,疼得嘶嘶叫。
青铜盆的反光里,照映他双眼青到发黑。
他一跃而起,快速奔向门外。
“快随本王去寻那小……小崽子!”
糟!梦竟是真的!
卫聘仪看他火急火燎的往外跑,一时怔住,
“这老东西又在发什么疯?”
夏圣林忍不住笑:
“说不定他挨了爷爷的揍,现在要去接妹婿回来呢!”
卫聘仪再怔,
“他有这样大的能耐?”
夏圣林笑道:
“娘,您可别小瞧了妹婿,咱妹妹啊,给咱家招了个乘龙快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