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找老夫可是有事?”
许世友眼里露着精光,他获得夏如凰送的药方,对其视如珍宝。
夏如凰也不藏着掖着:
“许神医觉得,我医术如何?”
许神医精神一震:
“郡主用药之精妙、用药之奇、用药之准,已经自成风格,堪称宗师。”
夏如凰反手,一根银线飞出,搭在了许世友的手腕上,又飞速收回去。
“许神医的身体很是健朗,但胰脏处机能略有不足。”
“悬丝诊脉!”
许神医震惊,满眼热切。
“素蝶姑娘同老夫所说乃是真的,郡主你真得了邓师真传?!”
悬丝诊脉便是神医邓先民的拿手绝技,已经失传的诊脉奇技。
邓师已经隐迹两百年,说他梦中传技,他本是不信的。
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信。
他胰脏受损,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夏如凰点点头,脸不红气不喘。
“如假包换。”
许世友得到她确切的答复,便激动地朝她拜了一拜。
目光已然全是敬佩。
“老朽崇拜邓师已久,一生追寻邓师足迹,却因天资平庸,未能悟得邓师博大精深的医术……郡主,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郡主答应!”
许世友目光热切,全是对医术的狂热追求。
“老朽愿拜入你门下,只求郡主能传授老朽一些医术!”
许世友深深一拜。
夏如凰虚虚扶起他。
“许神医不必如此,我找你,乃是有事相求。”
许世友道:
“夏师折煞老朽,只要不是违背良心、违背道义之事,夏师尽管吩咐便是。”
夏如凰被他感染,她看得出,许世友的确是一个纯粹的医者,就像曾经但她,一头扎入医术海洋,在里面遨游。
她太明白这种感受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创办医馆之事,许神医可否听闻?”
许世友又是一拜:
“夏师所行,造福苍生,实乃大义。”
“请不要再称老朽‘神医’在夏师面前,老朽愧不敢当。”
夏如凰道:
“那许老可否坐镇医馆治病救人呢?”
许世友没想到夏如凰提的竟然是这个要求,不,这简直算不得什么要求。
“夏师,老朽一生不敢说悬壶救世,但也算得上合格的医者,这本就是分内之事,何须你来请。”
“明日我便收拾了行当过去。”
夏如凰点点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册子。
这还是她学着南墨渊做的。
“这里记载着悬丝诊脉的方法,对应望闻问切,想来以许老的能力,很快就能悟透。”
“再附一篇‘药草炼气’法门,许老有兴趣也可以练练看。”
又手写了一张药方递过去。
“许老胰脏病症,服用此药三副,便可痊愈。”
许世友颤抖了,接过那册子,上面字迹娟秀有力,所绘图形精准完美,完全是大师手笔。
便知这份手册价值无可估量。
“这份手册,你可自修,也可传于心性纯良者,我略作改编,使这门医术更易入门。”
她暗道,如此,也算把邓神医的这门神技传开,使更多人受惠。
许世友目光更加敬佩。
他见过太多敝帚自珍的医者,他们珍藏着自身医术,说什么也不肯轻易传授他人。
想要学医,通常需要磋磨个十多年才愿意松口,可往往那时想学医者已经错失了最佳学医时机。
如夏如凰这般,心胸如此宽广博大者,实在罕见。
便是男子,也要自叹不如。
他心中大升豪气:
“老朽必不使这份绝技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