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人的悲惨过往,朱有道则幸福到天上去了。朱有道虽然是妾家所生,但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别人要拼尽全力,才有丁点机会进宗门,而他所在的世家就有5个名额,因为他的鼻祖,就是天岐太上长老之一。
天岐有五大祖师(即太上长老)和七大长老。朱有道的鼻祖位列第二太上长老。
朱有道虽然出生大世家,但小时候的生活并不愉快,老是受其他房的孩子欺负。唯一与他投缘的,是第一房嫡长子,也就是现任家主的儿子朱纲要。
朱家族有内八房和外五房,每房按照“纲常伦理,长幼有序”八个子字给孩子命名,而外五房用五常命名,五常即为仁、义、礼、智、信。
朱纲要对有道非常照顾有加,他为了不让有道心灵受伤害,经常以寻宝藏游戏的方式,送给有道一些好东西。凡是有新鲜东西,都会第一时间与他共享。朱有道对这位哥哥,也是依赖不得了,非常喜欢他。
“杨秀娟,你儿子是不是又偷我们东西了?”第三房的李娥芬带着儿子朱无理,找上门大喊大叫。
“李娥芬,虽然我们是七房,但也不是你们三房可以随便污蔑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儿子有道拿了你们的东西!”杨秀娟虽然是妾身,但她性格刚烈,决不会怕事。
“我儿子无理说的。”李娥芬挺着胸脯,一副仗势欺人的派头。
“既然是无理,那就是你们想找事啰。”有道的母亲故意嘲讽道。
“你看看你儿子手上拿着的东西,多么贵重。再看看你这里,一股寒酸样。怎么会拥有这么好的东西呢?”李娥芬心虚,故意大声怼道。
“第一,作为同一个大世家族里面的一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七房,因为寒酸就不配拥有好东西,你这不是羞辱我,而是在羞辱家主!羞辱整个家族!”说到这里,杨秀娟故意停顿一下,冷笑地望着李娥芬。
“你……我……”李娥芬慌张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第二个,我儿子手上的东西,是妇人用品,你应该认识才对,为什么要假借你儿子之口硬要?我看是你,看见这只精致的髻子比较名贵,想据为己有,故意污蔑我儿偷窃,好让你得去。”
“你,你,你血口喷人,即使不是我家的,那也不是你家的。”李娥芬耍赖般说道。
“没错,确实不是我家的。”杨秀娟又故意停顿,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哪,哪,你终于承认不是你们家的了。你儿子就是小偷!”
“你叫娥芬是对的,又恶又疯。谁说不是我家的,就是小偷?不可以是赠送吗?坦白告诉你,这是少家主纲要给我儿子有道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不过,我看你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杨秀娟蔑视着李娥芬。
“赠送?哈哈,天大的笑话,少家主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儿子玩,更何况这是妇人用的东西……”
“确实是我送的。”还没等李娥芬说完,朱纲要就出现了。
如果郑化龙有在场的话,肯定惊呆,因为朱纲要和他长得很相似!
“两位婶娘,为何在此辩论我给有道的赠品?”朱纲要故意面对着李娥芬问道。
“哦,哦,我,我”李娥芬语无伦次。
“这是误会,误会。呵呵呵。少主,我有事先走了。”尴尬至极的李娥芬慌张逃走了。
“多谢少主解围。”杨秀娟忙谢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纲要说完,就抚摸着有道的小脑袋。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一位老道士抚摸着有道的小脑袋。
朱有道歪着小脑袋,望着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爷爷,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他没有见过这位老爷爷,但心里总感觉到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有一种牵绊在里面的情愫。
“老爷爷,你好,我叫朱有道。”
“朱家孩子。看来我的感应是对的。几百年了,我终于等到朱家出了个资质奇佳的修练天才了。看来我的衣钵后继有人了。”老道欢喜地喃喃自语。
“老爷爷,你这个可以给我吗。”
“小家伙,你是说这个锦囊吗?”老道士和蔼可亲地笑着说。
“嗯,可以吗?”有道嘟着小胖嘴说。
“可以,我还要送你另一件好东西,它在你危及生命的时候,可以护你三次。”老道士疼爱地抚摸着有道的头发。
递给锦囊后,老道士拿出一道小金色符纸在手上,念念有词后,一道金影没入小有道的额头里。小有道吓得连忙摸着自己的额头。
“啊啊啊!血!”看到手摸到额头的血,小朱有道吓得脸色苍白,但看着倒血泊中的朱纲要哥哥,他又暂时忘记了害怕,大力摇晃着朱纲要的尸体哭喊道:“纲要哥哥,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啦。”
朱纲要本来在天岐宗所学三年,已有小成。今日是他回家省亲的日子,不知道被哪股神秘力量伏击,身受重伤。在跌跌撞撞的情况下,他逃到了朱家郡,本来他可以逃生的,奈何遇到外出玩耍的小有道,他为了保护有道,与神秘人殊死搏斗,最后力尽,惨遭毒手。当天岐宗门师兄弟和朱家武林高手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朱家祠堂外,家主夫妻俩望着血迹斑斑的唯一儿子,悲痛欲绝,愤怒到了极点。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全身血迹的小有道,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除了三房李娥芬,她一边假装悲痛哭泣,一边盯着小有道,应该又是在想坏主意了。
“少主啊,你死的冤哪!你天纵奇才,修行了得,绝不可能轻易命丧歹人之手,肯定是有人勾结外人,利用你的善良,你才会惨遭毒手。”
李娥芬这一提醒简直要人命,正在极度悲痛中的家主,本来无处发泄,一听到这,如雷声般喝道:“把孽畜朱有道押上来。”洪钟般的音波震得屋顶灰尘四处飞扬。
“家主,家主,我儿尚小,心地善良,而且与少主情同手足,望家主开恩!”杨秀娟忙跪地不停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