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对面在谋划什么,这几日李婶跟嫂子都待在这里别外出。”
“明日我再让刘哥儿去山路那边看看。”
交代完这些后,苏尘便离开了院子。
晚上,苏尘肩膀包着绷带,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今天的事情。
疑点只有一个:为何宋雷公要派难民攻打他们?
就算再看不起他们,瘦的皮包骨的难民也不可能打得过地痞流氓。
更何况是一群经过一个来月训练的地痞流氓。
“阿爹,您怎么看这件事?”
苏玉田说道:
“县衙可有失窃?”
苏尘一愣。
“这个并不清楚,明日我问问郑乾。”
苏玉田制止道:
“不可,明日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上次你能从军营顺利出来,是因为郑大人。”
“若是被那个姓葛的知道你问过郑大人此事,恐怕你就再也走不掉。”
苏尘摸着下巴,点头道:“我晓得了阿爹。”
......
翌日,赵禀忠急匆匆来到军帐中。
见到了面色铁青的葛从聂。
“丢了!布防图丢了!”
赵禀忠急得跳脚。
郑乾语气轻浮。
“丢了不要紧,叛军还不知道桂花楼的布防图,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
赵禀忠指着郑乾,手指发抖。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可是在羞辱本官?”
昨日,叛军攻城的时候,赵禀忠正在桂花楼,被战鼓吓得不敢从桂花楼出去。
把维持秩序的工作推给县丞,县丞又推给主簿,主簿直接让吕淮去做。
此事军中的人已经知道,大早上都在谈这件事。
“是啊,就是在羞辱你,如何?”
郑乾嬉皮笑脸道。
葛从聂怒道:
“郑乾!赵大人是朝廷命官,休得无礼!”
郑乾切了声,靠在一边站着。
“葛大人,布防图丢了,这可是大事!”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布防图一共两份,一份在军营,另外一份在县衙。
昨日县衙空虚,城中叛军趁机而入。
葛从聂默不作声。
赵禀忠怒视吕淮。
“吕捕头!”
“昨日维持秩序的工作可是交给了你!”
“如今布防图在县衙被贼人窃去,你要担全责!”
吕淮脸色阴沉无比。
丢失布防图可是死罪。
赵禀忠也顾不得什么往日情分,一顶大帽子就直接扣在吕淮头上。
吴兴攥紧拳头,正要上前理论,被吕淮拦了下来
“赵大人,布防图丢失确实是我的失职。”
“但如今大敌当前,还请赵大人联系县中乡绅,筹措军备物资。”
赵禀忠一甩袖子,负手在后,下巴高抬。
“此事本官自会去做,无需你提醒。”
“待贼军退去,本官会将此事禀告州府。”
说完,他带着一众衙门的人离开。
郑乾看着一身不吭的吕淮,又看向葛从聂,摇摇头,跟这些鸟人在一块,让他浑身不舒服。
赵禀忠走后,郑乾也跟着离开。
吴兴从军帐追出来。
“郑大人止步。”
“什么事?”
郑乾回头挑了一眼。
吴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
“烦请郑大人替我将此物赠予苏尘。”
“金创膏?你买的?”
军中的金创膏很珍贵,除了军官可以无限次用。
士兵就只能分到指甲盖大小,想要多要点,就只能出钱。
这一瓶金创膏,十五两雪花银。
吴兴点头道:
“苏尘因我而受伤。”
“你怎么不自己去?”
郑乾问道。
吴兴犹豫片刻。
“实不相瞒,此前我曾怀疑苏尘是杀张家满门的凶手。”
“若是亲自去送药,羞愧难当,还请郑大人代为转交给苏尘。”
张家.....郑乾来青县也一个多月,自然听说了吕淮事情。
“那行吧。”
郑乾接过那瓶金创药便离开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