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纳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第2555次,”少年默默念叨着,“来了。”
克纳兹的身子像支箭,只是眨眼便飞了出去,酒鬼也不躲闪,他明白这孩子不会这么直白的冲过来。
“?!”老人本能的提剑格挡,金属碰撞的悲鸣冲击着他的耳膜,身躯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右手的虎口也有些发麻。
“你呀,总能给我惊喜。”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酒鬼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他闭上眼,开始感知周围。
鸟儿是这里最常见的客人,也是最耐心的观众,他们探着脑袋,像个好奇的孩子,比任何人都认真地看着这场表演,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蝉却是没什么耐心,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当然这份急切可打破不了僵局。
酒鬼忽地睁开眼,挥剑向身后斩去。
克纳兹大惊,他没想到这老登这样都能反应过来,现在想躲是不可能了,他咬咬牙,挡住袭来的剑锋。
当然代价就是被震得发麻的左臂,和自己正飞出去的身体。
来不及多想那老登已经冲过来了,少年深吸一口气,眼睛也变成金黄色,嘴中念起刚刚学会的咒语。
“近点,再近点。”少年身后荡漾起一个又一个光圈,羽毛般的光波向着酒鬼袭去,他也不敢托大,又或者是想着让再探探自己这个野徒弟的路子,老酒鬼开始回避,就凭那小子的准头,想打中自己不可能。
就这么想着,克纳兹已经不知何时冲到自己面前了,他看了眼不远处的6个光圈,“用圣墙创造落脚点然后临时改变移动方向吗。”虽然内心震撼,但酒鬼可没丝毫松懈,他二话不说向少年的脚脖子猛踢一脚,和他猜的不错,因为转向太过仓促,加上两次高速移动,克纳兹的腿其实有些撑不住了,再挨了这么一下,身子也不自觉地倒了。
“咳,咳。”克纳兹吃了一嘴灰,“靠,老登你玩阴的。”
“战场上谁管你怎么打,倒是你小子,还会用魔法搞偷袭了啊。”
“你敢说自己一直没用魔力强化过肉体?”
“嘿,你小子。”后面的事不必说了,克纳兹又又又又挨了顿打,
哦不,是训练。
打打闹闹的日子过的很快,就像高天上漫游的云,美丽,令人陶醉却又步履匆匆。八年的时光很长,让这个刚要满十六岁的男孩经历了这辈子一半的美好,八年的时光也很短,短到一回头就不见了。
但在那天之前,男孩还是男孩。
几年来酒馆奇怪的客人越来越多,为什么奇怪?克纳兹不知道,如果非要问他个所以然,男孩会告诉你: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