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头狼应是寂寞了,朝天呜咽起来,叫声回荡在山谷间,渐渐的,又是一声,两声,还有第三声......
他看着洞外的繁星点点,有些入神,上次这般惬意是什么时候?没记错的话,那时爷爷还活着。
她看着他,红色的眼瞳少了些许神韵,黑色兜帽下的黑发被晚风摆弄,被拨出的一缕银发有些独特,或者应该说孤独?
他到底是谁,这份亲切感不像是一个陌生人能给的,是因为他救了我吗?
思虑些许,她还是觉得有些唐突,于是换了个问题,
“你说,这山外青山楼外楼,当是怎样的?”
他沉默了,有些诧异。
该怎么说呢?什么山外青山楼外楼,他见过,只是那山与楼早被战争的火烧毁了,幼时所憧憬的远方,到现在却成了炼狱,无法逃离的炼狱。
少年时的梦太虚假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活得这么自在?偏偏这份虚假又不容质疑,毕竟没人想受伤,没人想从这梦中醒来,没人愿意亲手敲碎这幻梦。
良久,他才开口,
“总有些东西得自己去看,别人是说不清的。”
“吃饱了就休息吧,小姐。”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他眼中的情应该叫“悲伤”吧。
最后还是没有追问,只是说了句,
“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