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容易,然后呢?他身后可是崔家啊,难不成你想逼他们造反吗!?”王婵坐到江玉燕身旁,语气严肃地说道。“要知道,他可是先帝托孤的重臣啊。不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轻易动得了他的。朝堂之上连魏王都要避开他的锋芒,你跟他针锋相对,又怎能讨得好处呢?”
江玉燕眉头紧皱,一脸不甘地反驳道:“那又该如何?王凤那个老东西也是,无论问什么都只会回答不敢、不知。这分明就是在看我们的笑话!”
王婵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别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让红叶斋那边,把关于太原王氏的消息都整理一下,先想办法搞定这个王凤!另外,军中培养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宣王已经投诚,但能够领兵的将领自然是越多越好,不能仅仅依靠他一个人,否则很容易被别人牵制住。”
听到这里,江玉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自信满满地回应道:“这个姐姐放心,兵权一直都在妹妹我的掌控之中。无论是安插的人手,还是已经投诚的将领,都被安排在了能够调动兵马的关键位置上。”
“晋王的两个儿子你和安王商量好,最好把他们也安排进兵部。”
......
王凤奉召来到勤政殿外,恭敬地站着等待通报。过了一会儿,得到允许后,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向太后请安。见太后微笑着向自己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王凤谢过后,坐在太后赐的凳子上,但只敢坐了半边屁股,显得格外拘谨和惶恐。
王婵坐在上方,将王凤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心里暗自骂道:“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个老狐狸啊!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却还故意摆出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博取同情。”然而,她脸上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将东西递给王凤。
王凤自然明白这次被两位太后召见的意图。他早已下定决心,不想卷入崔阁老与两位太后之间的纷争。当看到太监递过来的纸张时,他起初并没有太在意,心想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但当他仔细阅读完纸上的内容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不肖子孙啊!”他低声喃喃自语道。原来,纸上所写的正是关于他们王家子弟在外面惹是生非、败坏门风的事情。他深知王氏宗族一直以来都以严谨治家而闻名,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实在令他痛心疾首。
王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他默默地将纸张折好,放进袖中的口袋里。然后,他突然跪地,向太后深深一拜,语气坚定地说道:“臣愿誓死追随太后,辅佐幼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一种决然和忠诚。王婵和江玉燕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王凤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尽管心中对家族中的不肖子孙感到愤恨,但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和声誉,他必须站在太后这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维护朝廷的稳定。
王婵和江玉燕对视,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搞定了王凤,就是搞定了太原王氏。接下来就看这二虎如何相斗了!
这一天清晨,阳光明媚,但朝堂之上却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氛围。前来上朝的官员们纷纷交换着眼色,心中暗自揣测:今日朝堂气氛异常,似乎有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朝会刚刚开始,王阁老一派的御史便迫不及待地站出来,慷慨激昂地上奏弹劾清河崔氏族人。
他们义愤填膺地指责崔氏族人依仗家族势力,以权谋私、欺压百姓。有的说崔氏族人逼迫良家妇女沦落风尘;有的说他们强占农民土地,导致无数人流离失所。更有甚者指控崔氏官员贪污受贿、买卖官爵,甚至徇私舞弊、任人唯亲。而作为内阁首辅的崔阁老竟然怠于职守,对族人行径视若无睹,甚至有包庇纵容之嫌。
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愤,众人纷纷附和。只见一个御史刚说完,紧接着又有另一人站出来继续弹劾,言辞犀利,将崔阁老及其崔氏一族描绘得犹如万恶之源,罪大恶极。崔阁老眉头紧锁,脸色阴沉至极,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族人竟会如此不堪,给他带来这般麻烦。然而面对众口一词的指责,他又该如何自处呢?此时此刻,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崔阁老被这突如其来的弹劾惊得手足无措,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他急忙双膝跪地,向皇帝陈情,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不安:“陛下,微臣冤枉啊,请陛下明察……”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更多的解释,王婵已经毫不留情地下旨,命他停职反省,并禁足于家中,等待后续的调查。崔巍在看到王凤那一派御史们接二连三地站出来时,心中便已明白,这次恐怕是难以脱身了。短短数日之间,崔阁老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变得佝偻起来。他那曾经如钢铁般坚强的意志,如今也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没过多久,崔氏一族的命运便急转直下。族人或被罢官免职,或被抄家问罪,甚至还有不少人遭到流放之苦。眼看着家族的繁荣逐渐凋零,崔阁老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弹劾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但此时此刻,他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