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夏荷也回来了。
只见夏荷将东西呈上,“娘娘,奴婢确实在李喜屋子里搜出来一支金钗,请娘娘过目。”
春雨接过金钗,递给崔思洁。
崔思洁瞥了金钗一眼,似是有些异域风情,不像是他们雍州贵女会用到的,当下有些疑惑,问道,“这金钗是谁的?”
这时,明玉公主有些惊讶,自己的金钗怎么会在李喜的屋子里被查到。
然还不等明玉公主反应过来,她身边的婢女便已经开口了,“回王妃娘娘,这是玉侧妃的金钗。”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明玉公主最先震怒,骂道:“你这贱蹄子,怎敢污蔑于我?”
这丫鬟所言非虚,平日里明玉公主性格暴躁,对她非打即骂,是以今日出现这事,她便出来指正,也好报了平日侮辱之仇。
只见那丫鬟说道:“请王妃娘娘明鉴,奴婢绝无一句虚言。玉侧妃的钗环首饰本就与雍州贵女不同,这金钗又带着几分异域风情,不是玉侧妃的,还能是谁的?”
顿了顿,又道:“王妃您有所不知,玉侧妃脾气暴躁,平日里总是打骂奴婢,奴婢如今实在是气不过了。”
堂下站着的下人也没想到竟冒出来个玉侧妃,心里想法各异。
崔思洁也在琢磨此事,不是玉侧妃,此事应当另有其人,这查的一切都太顺利了,顺的就好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一样。
对了,还有红花一事。
“夏荷,你去王侍妾的几个婢女的房里走一趟,搜一搜有没有什么异常之物。”
几个王侍妾的丫鬟此时在堂下,十分心惊胆战,生怕搜出来什么东西。
一个丫鬟尤其恐惧,一双腿早已颤颤巍巍,脸色苍白。
过了许久,夏荷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王妃,在宛梨的房中搜出一包红花。”
崔思洁一听,皱了皱眉,声音庄重严肃,“谁是宛梨?”
刚才那颤颤巍巍的丫鬟走上前,声音已经有些结巴,“回.. 回王妃,奴婢...奴婢是宛梨。”
明玉公主此时张口说起话来:“王妃娘娘明鉴,妾身根本不认识宛梨,怎么会指使她放红花害王侍妾呢?”
崔思洁一瞧面前站着的宛梨,心里微动,竟是她。
这宛梨原本叫翠织,是慎舒兰的奴婢,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就是这翠织给自己灌的毒药。
这翠织祖上是开医馆的,后来家道中落,才被卖进王府中为奴。
后来慎舒兰收买重用了她。
如今竟是给她改名为宛梨,跑到王侍妾院子里当差。
如此,其实真相已经大白。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慎舒兰在搞鬼。
慎舒兰先是收买玉侧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偷了玉侧妃的金簪。
后又用此金簪收买了李喜,给王侍妾送山楂粥。
至于这红花,便让宛梨放进王侍妾的熏香中,每日熏着,又被山楂粥一刺激,才流产了。
崔思洁想明白这些,也不得不承认慎舒兰此人心机之深重,手段之狠辣。
而宛梨此时竟已服毒自尽,宁死也不肯供出慎舒兰。
崔思洁突然有些心累,也感觉有些无趣,淡淡的语气说道:“此事便就此结束吧,虽不是明玉公主,但明玉公主苛待下人,还是罚你抄经一月,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