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宣平王入勤政殿。
平王想起前几天父皇允了谢菱去国子监当女夫子一事,就觉得心中疑惑。
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
他不是心里念着刘菱吗?怎么送了个谢菱过来,他又不要,还好心肠地送谢菱去国子监当什么女夫子。
谢菱是高兴了,他平王可忐忑着呢,费尽心思寻来个女子献给陛下,得罪了皇后不说,如今这女子父皇又未收。
今日父皇突然宣自己到勤政殿,也不知是何事?
一路忐忑着到了勤政殿门口,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
永德帝正在批阅奏疏。
瞧见平王过来了,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平王跪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德帝心中不快,并未叫起。
“谢菱那姑娘是你找来的?”永德帝阴沉的语气,让平王一下子就意识到,父皇是因此事不快。
平王连忙磕头,为自己辩解,“父皇,儿臣以为,您心中念着刘菱将军,是以那日见一女子与刘菱将军极像,便想着献给您。”
永德帝冷哼一声,“平王,你以为?莫要随意揣测朕的心思。刘菱将军因我而死,朕心甚悲。但刘菱也好,谢菱也罢,朕于她们,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你将谢菱献之于我,存心想让朕与皇后生隙,幸皇后心思大度,并未计较。然你心思龌龊,朕仍要训诫。”
平王一听这话,心中大惊,“父皇,儿臣有错,父皇恕罪。儿臣也是想着遇见美人,所以想献与父皇。是儿臣妄自揣测君意,父皇恕罪。”
永德帝漆黑的眼眸盯着跪在地上的平王半晌,后只挥了挥手,“平王擅测君心,行事无状,罚其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监走上前,低眉顺眼,“平王殿下,请吧。”
虽说如今平王被陛下责罚,但平王到底是陛下所封亲王,大监也不敢放肆,只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请平王去领罚。
平王站起身,“儿臣告退。”
随着大监退出殿内。
由着太监打了三十大板,平王背部鲜血淋淋,虽说太监们也不敢打得太用力,但三十大板下来,平王仍是疼得站不起身。
旁边站着几个平王府里的下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平王受刑。
平王叫道:“混帐奴才,还不快抬着我回王府。”
刚才施刑的太监这会子好心,也送来了抬架,递给平王府的下人。
于是,宫中诸人都知道了,平王在宫中被陛下杖刑,最后是被下人抬着回平王府的。
而是因何事,众人想来,最近平王也没有得罪陛下吧?若是有一事,那便是平王于端午节宴进献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