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俞绍衍又是一脚,踹向了高应。
英国公府是百年望族,家中子弟教导森严,是以俞绍衍自幼习武,高应一个常年苦读的瘦弱举子,哪里是俞绍衍的对手。
高应又被踹倒在地。
这时,冯才怕事情闹大,高应被打出个好歹,忙站起身,“公子恕罪,崔梦之小姐的名讳,确实不是我们能唤的,高应已经受了您两脚,只怕再打,打出个好歹,公子这边也不好收场。”
娄向齐这时正站在俞绍衍身后,他们今日本是来喝酒相聚,谁知竟遇上这事。
娄向齐上前拦住俞绍衍,“好了,俞兄,再打,把这烂人打残了,我们也不好收场。”
俞绍衍嚣张惯了,但见娄向齐上前阻拦,到底放下了欲伸出去打人的手。
娄向齐平日里为人有礼端方,在世家子弟中一向名声不错,是以阻拦俞绍衍,俞绍衍自然给他面子。
只听俞绍衍道,“你们今日走了运,娄公子为你们求情,我便饶了你们,再敢胡乱攀附什么崔梦之小姐,我打烂你们的嘴。”
娄向齐看向面前衣衫洗得发白的三人,“好了,你们莫要再随意唤女子闺名,那崔梦之,是这位公子的未婚妻,岂是你们能肖像的。”
冯才听了此话,脸色猛地暗淡下去,眼神盯着俞绍衍看了一眼,心道,怪不得这公子不让他们唤崔梦之姑娘的名字,原来崔姑娘竟是他的未婚妻。
原来,他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俞绍衍领着一众公子出门,“走走走,这地方真是晦气,遇见一群穷酸举子,随我去揽月楼,今日我请客。”
高应看着一群人走远,又朝着门口的方向“呸”了一声,“什么人啊,冯兄,你别听他们瞎说,瞧瞧那领头打人的是个什么德性,你此番好好考试,定能进士及第,到时候去向宁国公府求亲,你是状元,不怕娶不到崔小姐。”
程留刚才吓得愣在原地好一会,这会子才缓过来劲,心里怕的紧,但还是看不惯那群富贵公子,对着冯才道,“就是,高兄说得有理,冯兄,你此番若是中了状元,不怕娶不到崔小姐,崔小姐的名讳我们怎么不能说?真是不讲理。”
冯才听到两人的鼓气,心中那股子读书人的清高也上来了,“你们说得对,不过是些外表光鲜、内里败坏的富贵公子,凭什么你能娶崔梦之?我也能。”
高应听到这话,拍了拍冯才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冯兄,你定能中状元,他们那些不过是酒囊饭袋,怎么能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