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洁听到英国公夫人夸赞自己的玫瑰花茶,脸上才稍稍有一丝笑意,“这是陛下亲赏的,与香薰中的玫瑰香露一样,同出于波斯国,这玫瑰花茶美容养颜,本宫喝了段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
英国公夫人见皇后有了笑意,好听话又是不要命的说出来,“久闻陛下盛宠娘娘,今日一见,竟比传言中还要宠上三分,陛下待娘娘,可真好。”
哪个女子不愿意听到别人夸赞夫君宠爱她?
即便这人是皇后,也不例外。
崔思洁笑起来,这英国公夫人真是长了一双巧嘴。
可崔思洁也没有忘记今日宣英国公夫人和英国公世子进宫所为何事,当下正了正辞色,“国公夫人,本宫今日宣你和世子进宫,是为一事,我听梦之说,世子有一外室有孕,今日竟挺着肚子去了英国公府门前胡搅蛮缠,求梦之给她一个名分。可有此事?”
英国公夫人心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果然今日进宫,便是为此事,心里暗骂这个儿媳,真是不懂事,就这点子小事,还要进宫惊动皇后娘娘。
“回娘娘,确有此事。娘娘,臣妇也是心疼孙子,实在不忍心孙子就这么无名无分的出世。”
崔思洁听到这话后大怒,抬手拍了一下桌子,“糊涂,不过一个外室子,你竟逼得梦之同意迎她进门,嫡子还未出生,便先弄来了庶子,嫡幼庶长,日后英国公府岂能家宅安宁?”
英国公夫人自然知道皇后娘娘说得在理,可是她也实在心疼她的孙子呀。
但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英国公夫人不敢反驳,“娘娘说的是,臣妇糊涂,行事不周。”
“英国公夫人管理内宅有失分寸,今罚抄写佛经十遍,为太后祈福。”崔梦之如是道。
英国公夫人跪地应是,“谨遵娘娘懿旨,臣妇回府之后,定好好抄写佛经。”
崔思洁又看向英国公世子,“世子,我听梦之说,你自成亲之后,时不时的夜不归宿,你就是这样做人夫君的?”
英国公世子见到皇后质问,也蔫了,不像是对着崔梦之那般骂着,只低声说道,“回皇后娘娘,臣行事无状,不该彻夜不归。”
崔梦之瞧见俞绍衍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娘娘,你不知他多混蛋,夜夜宿在青楼里,莺歌燕舞。”
俞绍衍听到崔梦之这话,火气也上来了,在皇后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弄不好自己的这些事,陛下也要知道了,当下反驳道,“你说什么呢?我哪里宿在青楼了?我不过是宿在别院。”
皇后见这两人又要吵起来,又拍了下桌子,“夫妻哪有隔夜仇,你们莫要吵了,世子,此事是你做得不妥,先是彻夜不归,后又豢养外室,桩桩件件,皆非君子所为。你和梦之还要好好过日子,若是下次本宫再听说你有此类行迹,绝不轻饶。”
俞绍衍忙点头应是,“多谢皇后娘娘,臣知晓。”
夫妻之间的事,哪里能掰扯的明白,即便崔思洁是皇后,也不能真的怎么样,如今已经替梦之训斥了一番英国公夫人和英国公世子,崔思洁便挥了挥手,“行了,此事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吧。”
瞧见崔梦之的眼神,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又道,“梦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