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才对秦惠芳还是十分不错的,面上瞧着也是一副儒雅公子的模样,见那摊贩这般说,低低地朝秦惠芳问道,“喜欢吗?惠芳?”
秦惠芳看向冯才,朝他笑着点头。
冯才朝那摊贩说道,“老板,我买了这个玫瑰簪。”
那摊贩听到这话,高兴极了,笑得眼眯成一条线,又成了一单生意,“好,公子,我给您包起来。”
“不必包了,这是银子,直接把这簪子给我。”
冯才说着,将银子递给摊贩。
那摊贩收了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盛,“娘子,你瞧你夫君对你多好。”
秦惠芳听到那摊贩这般恭维,更加不好意思,又瞧见冯才接过那玫瑰簪,抬手小心翼翼地别进了她的发髻上。
秦惠芳讶然,她其实对冯才这个表哥,若说真的多么爱他,其实也不是,她不过是清醒地知道,冯才是她能认识到的最有才能的人了,是以嫁给了他。
如今看来,她的选择无疑十分正确,毕竟如今她也是受人追捧的官太太了。
只是,她没想到,冯才待她,竟是愈发好了。
今日为她别簪的举动,着实让秦惠芳心中微动。
秦惠芳抬头,水灵灵的眼睛望向冯才,轻声细语地问道,“表哥,好看吗?”
“你很美,惠芳。”
闵鸿达有一嫡子,名叫闵温席。
在江南地界,谁不知道闵温席是江南总督闵鸿达的儿子,平日里闵温席走到哪里都是高接远送,生怕得罪了这位江南权力最大的官员的儿子。
是以闵温席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江南府衙里的其他官员因着职位都比闵鸿达低,是以闵温席也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觉得不过是要上赶着巴结他爹和他的一些下属罢了。
闵温席平日里好吃懒做,走街串巷,没什么正经事做,就喜欢流连于女儿香中。
故而闵温席还并不知京中来了两位钦差大臣。
闵温席性子十分张扬,一袭红衣,带着几个随从,手里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却瞧见了秦惠芳,那女子眉目含情,袅袅娉娉,让无聊的闵温席突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