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就像我应该出现一样。倒是你,好久不见。”刘莫艳像对成人一样对王求玉打着招呼。
“也是,虽然虚境里有你想要的一切,但只有靠近现实才会不断出现意料外的惊喜。”
“阿玉,虚境对你来说是容易摆脱的吗?”刘莫艳听者有心地问道。
“不容易也不可能。现实只是更完美一些罢了,谁知道穹宇之外的世界究竟是怎样得雄伟呢?”
“您是说人应当无尽地追寻吗?”
“资源、能力、手段、认可,这些都是追逐道路上的拦路虎,普通人穷尽一生都未必获得其一。但是人的意志不一样,再匮乏的物质也会屈服于人类的劳动下。”
噢,是这样吗?
刘莫艳顺手将传灵球拿出了包,递给了王求玉。
“传灵球!先生也真是太奢侈了。”
不同于她的惊讶,传灵球首先在刘莫艳的手上发生了变化。有树有海,有海有树,片片皆为树海,叶叶皆为海树,是野性的荒芜。
接过手,阿玉并不迟疑慌张,仿佛再一次看穿了平庸。
在她的花海里种着浅紫色的花,种在少女粉红的脸上。
臃肿的躯干似乎在表示着未来的未来在肆意争夺着阳光雨露。这里的英雄们戴着荆棘王冠,他们战胜了生存的寂静,却避免不了生活的喧嚣;试问个人的孤独是否能驾驭集体的荒芜?
王求玉看着早已看过无数遍的景象,扭头看向刘莫艳,说:“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传灵球,我早就看过了,该你了。”
“阿玉,你的答案是什么?到底如何避免愚昧?”
“放开手,让风吹过缝隙。即便所谓的答案是毁灭,也毅然决然地按着自我的节奏走下去。”
“为什么,你应该有改变的机会啊?”
“你明明也有改变的机会,可是我们还是相遇了,这是为什么呢?”
不能也不可能啊!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难道我只能被动接受吗?
“这个世上百分之十的人占据了百分之九十的资源,而百分之二十的人干了百分之八十的活。这些合理吗?”阿玉的话语无不尖锐。
“自由的风啊,就算失去了翅膀也要勇往直前。这句话对于天生没有依凭的人来说是多么讽刺。他们只能......”
“所以呢,所以说呢,您?”
“没有陆地也就没有天空,一块璞玉天生就是有瑕疵的。只有这样才能互相成全。”
“请不要忘记您现在的话,有时羞愧也是前进的力量。”
“阿玉,有时为了前进需要不择手段吗?”
“这世上的手段分为两种。一种正确,一种合适。合适是为了利益,而正确是为了延续。”
“明明知道却无法改变,唯有正确性的信念才能开辟一条意想不到的道路。”
太容易了,太大意了,所以瑕玉才被随意丢弃。
您真得背负得起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