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玉。冷饮吃多肚子疼的。”
“哼。”王求玉两眼瞄了王高爱一眼,便赌气走了。
王高爱愣愣地盯着这朴实的冰棍,直到它受不了高温而融化。
“吃吧,干净的没问题。”
“噢。”
他将冰棍举过头顶,折射了阳光,穿进他的眼睛,刺痛了它的神经。
噔,一滴冰水掉落砸到他的头上,带来了夏天老冰糖的气息;像汗水一样流动,黏黏糊糊地牵连着毛孔皮肤。
就在他想要一口咬下时,信息来了。
交易取消。
什么意思?她要收回我的名字吗?该死的,明明到这个节骨眼。要是自己的无色眼没有被封闭,这个月的租费早就该交了。
“咳咳。?”
王高爱的喉咙轻咳,吐出了一团黑色的肉球。
“别碰,这是有禁锢规则的虚兽残骸。你的意识越不完整,力量越会散失。”王艾高一边举起黑伞排雷,一边解释到。
“可笑,玉姐是在帮我吗?”
“呵呵。”懂得都懂。
“哥,如果是你,你坚守地了自己的信念吗?”
“我只知道强大如斯的无色眼竟然没有自己的名字。”
“出发点就有弊病吗?”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我可要小瞧你了。与其度过一段违心的人生,出发点就算偏离又有何妨?”
“你的意思是我走错了路吗?”
“路在自己脚下,只有长短之分,你又为何认为自己一定错了?”
“那我岂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世上最无奈的事不是违心,不是过错,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把这双眼睛给你。”王高爱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开来。
“那样太简单了,我们来一个公平的交易。你懂的,当你的付出超出你的认知时,你就会明白了。”
“你明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答应我?”
“因为你是我弟弟,一句话的事。”
“嘁,知道了,哥。”
阿玉在远处望着他们,她不明白这种情感。两个人亦师亦友,相互对立却又能依靠彼此。她摇了摇手中的木柄,将嘴唇贴上去感受它的温度。雪糕吃完了,只留下难以吮吸的冰渍。
我,只是他的表面?
那个声音一直催促她沉睡,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可是,他真得低沉得可怕,那千万不要是使命啊!不知声音的假面下藏着怎样猩红的双眼。
你以为他为什么追着你不放?只要成为我,他就任由着你一直取代下去。
王求玉木然地沉默着,任由雪糕的木柄被牙齿咬得东横西斜。
卡,呜,舌头被夹到了。呸呸。如神所说,这就是你的罪。
我并不是不相信万丈之外栖息着一切的答案,只是我实在不想自己失去那一点一滴的价值。就算我生得再怎样痛苦,我也不想相信亡的堂门。
“给,我还没吃呢,你要吗?”王高爱不知何时走过来。
“谁要你的东西啊,我的雪糕已经吃完了。”
“你知道冰闻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
“对于夏天来说,它是不合时宜的孤傲。但对于我们来说,它却是季节的针芒。”王高爱怔怔地看着土地,似乎土地更需要。
“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道不是吗?”
“算了,跟你说话费劲。下回到冷饮店报我的名字,雪糕管饱。”
傻人傻福。
“诶?不要我付钱吗?喂,别走啊,你?”
我并不是没有行动力,我已经紧紧抓住了所能改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