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田林也不在乎田家到底搬到了县城哪里居住,但现在既然要送信,却又不得不了解。
“得,你不知道?好,这事儿我一会儿打听。”
眼见田林打发走了大丫,吴大嫂看着大丫的背影和屁股,凑到田林跟前瘪嘴道:
“他爹都给任十三害死了,她还什么‘十三少爷十三少爷’的叫,真是条白眼儿狼。”
正扒饭的田林无语,又听吴大嫂道:
“你瞧好吧,那个小五我瞧着不是个实在人。若说老张这人虽然有算计,但对乡邻还是顾着体面的。可小五这个人,我打小就看出他六亲不认。”
田林问他道:“您老怎么看出来的?”
吴大嫂一脸认真道:“小五从小没了爹娘,整个人成天跟狗崽子一样在镇上偷鸡摸狗,没少挨骂。后来是你张叔看他可怜领他回家做了学徒,看起来性格是改的,可你瞧好吧,狗改不了吃屎。”
田林起身,一面用手扣着饭碗,一面黑着脸同吴大嫂道:“我说嫂子,我这吃着饭呢,你说什么狗啊屎的。还有,你说话能不能别把口水喷我碗里。”
吴大嫂哈哈笑着了离开,田林倒也没有真生气。
但碗里的饭菜他实在是不想吃了,正好瞧见赵家的狗在街边晃荡,田林冲着那条狗招了招手,就见赵家的大黄狗摇着尾巴到了田林跟前。
“上次吃了我的凝气散,倒是长了不少膘啊。”
田林撸了撸狗头,把碗里的饭菜倒在了地上。
赵家的狗一面摇着尾巴,一面吧唧吧唧的舔食。
田林把碗放回屋子,又锁了铺子出门打探田家的消息。
但他访遍街坊,竟然也没人知道田家到底搬到了县城哪里。
姓尤的便忍不住问田林:“你爹进城,你这个当儿子的都不知道他住哪里?”
田林也很委屈,道:“我爹和我弟弟防我跟防贼似的,哪里会把住处告诉我,叫我进城打秋风?”
“你不是跟汪胖子熟悉吗?到时候你托人直接把信送到县城的书院,再让你弟弟把信带回家就好了。”
姓尤的给了建议,这本也是田林的打算。
但他就觉得这事儿透着不简单,凭自己老娘那么爱吹嘘的性子,如果在城里过得好,不得想方设法的给镇上做宣传?
田林没有深究老田家到底住哪里,他既然打听不到消息,就直接回了住处。
往后半个月日子显得格外宁静,田林锻造出来的九把黑沙石造的鬼头刀只拿出了六把卖给汪胖子。
饶是如此,汪胖子也已经很高兴了。
“练气士中,唯炼丹师和炼器师最吃香。兄弟你虽然不是炼器师,但凭着这手打铁的本事,在普通人中也是不愁吃穿了。”
汪胖子把六锭银子交给了田林,不等田林把银子捂热,他又开口问田林道:“上次我在信里跟兄弟说的事儿,兄弟有没有想过?”
田林道:“哥哥说的药浴,不知道效果有多大?”
“对小孩子的作用不大,但对兄弟你这种需要它的人,作用绝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