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武家毕竟还有这么多生意,听说连沙湾郭家都与武家交好呢。”
“再好的家底也经不住败家子儿折腾噻。更何况武家还有俩败家子儿。”
“武老爷也不知道走了啥霉运。武大公子和武二公子都是不成器。”
“听说武大公子喜欢整芙蓉膏[1]。武二公子又天天吃喝耍闹。”
“芙蓉膏啊?难怪不得。金山银山都被败得光!”
“咋个不是呢。只可惜了武五小姐噻!”
“就是哇。武五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呢。”
“听说人才也好哦。说是考上了美院。”
“女娃子读啥子书嘛……”
“你是老土!现在省城里面在闹革命。男娃和女娃要平等。”
“平等啊?要是真的平等了,武五小姐还不当了家?武老爷也不会愁了!”
“要是武五小姐能当家,求亲的人更要挤破脑壳!”
“就是噻!你我就不用想了。看个热闹还可以。”
“哪个说不是噻……”
“……”
闲聊和八卦,在浓重的白烟和醇厚的食物香气中此起彼伏。
省城的革命轰轰烈烈,但对于祖祖辈辈住在大山下,大河旁的人来说,还是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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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芙蓉膏: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