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所长无意识的上位者气场，步轩很识时务的端正坐下。

对方不用一个手指头就能戳死他，这个时候，要装乖巧。

司炎上下扫了他一眼，轻笑，“进步很快。”

步轩展现出清澈的傻气，“是啊，全靠我的伙伴，他天赋真好。”

“你没有半点功劳吗？”司炎直视步轩，传递出一阵巨大的压迫感。

“守护灵都是靠人类伙伴养的，我没有功劳。”他装作惶恐不安的样子。

静默。

一滴冷汗从步轩额头滑落。

“呵。”司炎轻笑出声，“有趣，表情上没有半点破绽啊，是在学那个小胖子？”

他拍拍步轩肩膀，“可你大概不知道，到一定级别后，已经不看表面了，而是看核心代码，你核心代码的情绪相当稳定，一点都不怕我。”

步轩面皮一僵。

“既然不愿直说，那做交易怎么样？”司炎似乎没有上位者颐指气使的毛病。

步轩对这个耳闻多次、但初次见面的大人物观感并不坏，否则也不会做这样小小的试探了。

他垂下眼帘，“什么交易？”

司炎略微思索，将身上的徽章取了下来，“做我的部下怎么样？”

“司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守护灵，只要能一直安安静静的捡垃圾，就很满足了。”步轩恢复成惯常语气，平静温和、毫无攻击力。

“星域最近很乱啊，你大概没听到过。”司炎自顾自的介绍起来，“因为某些原因，镇物产生的门槛下降了好几级。”

步轩心下一动，主线任务？

“感兴趣？”司炎探了探身，用阴森的语调继续道，“镇物能悄无声息的混迹在人群中，蛊惑、寄生、繁殖......”

步轩嘴角抽动，这吓唬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无语的瞥了眼司炎。

“咳咳，”司炎坐正，若无其事道，“它们需要大量人牲作为祭品成长。”

“星域的普通人有难了，低级筹师怕也自身难保，这场动荡，人类数量最起码要减少一半。”

“会死几万亿人。”步轩真的有些被震住了，“天灾还是人祸？”

司炎眼中波涛汹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人祸。”

“呵，”步轩自嘲，“我才刚到1级。”

“正因为你刚到1级。”

步轩接过徽章，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一向擅长当俊杰，“你要我做什么？”

“通过那个光头的考核，加入那个计划。”

“能报你的名号吗？”

“当然不能，”司炎将食指竖在嘴边，“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连你的小伙伴也不要说哦。”

“原来内鬼是这个意思。”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司炎拍他脑门，“这叫为伟大事业做点个人牺牲。”

步轩赶紧躲开，“智网权限是你动的手脚？”

“是。”

“身份码呢？”

“哦，这个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不查查？”

“我可是星域一把手，哪能那么闲。”

步轩紧盯对方，要确认他话中真假。

“我没必要骗一个小孩子，多掉价啊。”司炎坦然承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还活着，我就绝不会越界。”

“意思是死了的话.......”

“那可要好好切片研究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