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日程就很单纯了,吃饭,按摩。宋方正本来不是特别热衷于这些活动,但是架不住任清风执意邀请。
“以后还要请宋先生多多照顾呢,当然得大家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以后一起共事,还是吃个饭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比较合适,毕竟都是人脉。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方正也不好再拒绝,任总也是好心帮他,他也就顺水推舟接下来就行。
宋方正跟着众人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不善地目光。
这个小子!
祝文博黑着脸,扶起坐在角落的白老。
“白老,您没事吧。”
“没事。”白老摇摇头,看着宋方正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
“呵,一个虫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确实。”祝文博附和,“趋炎附势的人都糊涂极了。
他们都不懂,环境变化,楼起楼塌,无论这华子内的天怎么变,您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动摇。”
白老呼出一口浊气,对这句话很是受用,淡淡道,
“祝家小子,你很懂事。老祝近期怎么样了?”
“家父还在国外修养,身体已无大碍。”
“嗯。那就好。我看老祝还是趁早多休息吧,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祝家有你在,他也可以放心颐养天年了。”
白老拍了拍他搁在肩上的手,
“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还年轻,什么都有机会试错。”
说完他叫过旁边的秘书,“走吧,人家不待见,咱也得跟上去,不能叫那几个老糊涂们太嚣张。”
白老离开了。
会议室里只留下祝文博品着那句话。
想做什么,就去做。
……
……
这顿饭吃的整体还是愉快的,虽然席间某些人还是有些挑事的言论,但跳梁小丑罢了,有任清风和许总坐镇,宋方正也没被为难。
期间宋方正和几位老板交换了联系方式,其中一位叫宋方正印象深刻,对方听说宋方正是河北人后非常激动地过来认老乡。
“俺听说宋总也是河北仁!俺也是!俺是保宁的!宋总是哪里的?”
来者五六十左右,西装革履难掩疲倦气质,头发只有两边几根但整齐地梳着,扣子直接系到最上面一颗,泛黄的指节透露着其吸烟的习惯。
“衡禾的。”宋方正笑道。
“啊呀,那离得也不算是太远啊!”这位笑笑,递上来一张名片,“交个朋友,我常年在国内,以后也能多个照应!”
宋方正接过名片。
柴文兴。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宋方正看到下面想起来了,保宁那个靠着制药起家的本地首富。
“原来是柴先生!久仰久仰。”宋方正马上起了几分敬意。
“哦,宋先生听说过俺?”
“是,小时候在您给捐的图书馆里读过书。”宋方正笑笑。
他对这位柴先生不算陌生,初中时他借来的不少读物都是从这位给修的图书馆里借的。
虽然学校后来懒得雇人看着,把图书馆关了,但宋方正对柴文兴本人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没想到当年图书室外面挂的意气风发的捐赠人,老了竟然成了这个模样。宋方正有些唏嘘,他提起酒杯,
“吃水不忘挖井人。柴先生善举,令人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