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提拔你到这里的。”

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是吕丰得。卫远航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为什么要这么问？

卫远航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后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丝惊愕从表情上上露出。

艾文德担心吕丰得的状况，想要替他说，但是被一只略带强硬的手拉住肩膀。

有些事不要替我说。

吕丰得深沉地看了艾文德一眼，于是艾文德只能退后，听朋友问出那个带着锈气的问题。

“是他提拔你到这里来的。”

“是。”

卫远航没有否认。

察觉到吕丰得语气中的几分不善，他心里关于两个人的猜测更明确了。眼神中几分迷茫和瑟缩也转变为了然，与此同时多了几分仇视和戏谑。

他不再压着背表现出一副下属的模样，而是在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下挺直了腰杆子。

刹那间，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有话好好说。”

艾文德说道，内心叹息的同时感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扭头看向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老爷子笑着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艾文德看向卫远航。

一个普通的听话的温和的下一代。

“老头子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吕丰得冷笑，“一个凡人，偏偏要插进自己不该进入的圈子。

你是一直在国内接受的教育吧，没人告诉你什么是自知之明吗？”

“托吕先生的福，我还是很明白自己的斤两的。”卫远航撩起眼皮直视吕丰得，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吕先生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来路呢？”

“不用你操心。”吕丰得眯起眼睛，“哪怕你拿到了他的一切，也不过是吃别人吐出来的冷饭。”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瞬间将灯光挡住，压迫感笼罩在比他矮半头的卫远航身上。

“假货永远是假货。”

“呵。”听到此话卫远航笑了，哪怕对方的体格比自己壮了两头也丝毫不惧，他仰头哈哈笑道，“不是玩家就当不成神了？吕先生，您比清朝人还迂腐。

谁说坐在庙堂的就非得是真佛呢？”

“何况你有的，我也都有。”

说着他的身后两道虚影缓缓浮现，两道招魂幡赫然呈现在眼前，屋内三人表情都变了。

艾文德和酋长马上转头看向吕丰得，只见他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你拿了他的符盘。”

“没错。”

“那他呢？”

“走了。”

“哪儿去了。”

“不知道。”

“你再说你不知道！”

吕丰得一把掐住卫远航的脖子，直接把他提起来，卫远航的脸瞬间因为窒息而变得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