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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头,祝老爷子把桌子拍得碰碰作响,祝夫人拿着电话,焦急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耐烦。
“不知道,不知道!谁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好端端地就牵扯到祝家!”
祝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起来,就接到了祝家股票暴跌的消息。
“不就是前两天跳楼了几个员工吗,怎么会闹的这么大!你都是怎么做的公关!”
“赔偿,声明,讣告悼念,封口费。标准流程一样不少。”祝夫人扣着桌边的木角,“医院,报社,警察局,上下全都打点了,甚至官府那边也有人在压这件事。”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盘里的钱缩水了这么多?”
“要乖就怪玄学吧。”祝夫人不耐烦道,“你再狗叫,我就把祝家股票都低价抛出,你这辈子就待在米国别回来了。”
“你!”
“嘟,嘟,嘟……”
祝夫人没等对面那个该死的老头子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烦死了。
除了乱叫就什么都不会的老东西!
祝夫人眼神阴狠,总有一天她要把这老东西弄死,脑袋割下来挂在房梁上。
她先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又拿起电话打给助理,叫她通知公关那边马上准备发布会。
“好的夫人。但是少爷昨晚喝醉了酒,恐怕发布会上不能……”
“找瓢凉水给他泼起来!”祝夫人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自己找人惹出来的麻烦,自己不知道来擦屁股吗!”
“叫!马上就叫他起来!叫律师和公关部给他写三千字的发言稿!他做出来的事,他自己担!”
祝夫人说完正打算挂断,随后又想了想,接着拿起电话说道,“喊人把他那个特殊的眼镜拿出来,要是记不住就念。这次事态严重,老头子不在正是他露脸的好时候。”
“好的夫人。”
电话挂断,祝夫人有些无力地摊在沙发上,她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耳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老的小的,每一个叫她好过的。老的可以舍,但文博还是个孩子。
祝夫人知道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随他爸爸,太暴躁了。
他只是想要以最快的方式去处理问题。就好像一个小孩,看到了橱窗里的玩具想要直接拿走一样。
文博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利用他的人。
祝夫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真正该死的是那些借着文博的手,伤害祝家的人。
一开始车祸的时候,她其实就知道,这是自己家儿子的手笔。但是这也是个小事,撞死了那个新股东不亏,撞不死也还有下一次机会,反正就是花点钱。
调查过程中,祝夫人发现了一直和自己儿子作对的陶月白。
从在大酒店中落了文博的面子,再到股东大会后和那个新股东见面,再到车祸后一次次手底下的小动作。
祝夫人看的很清楚,她只是没有着急去点破这一切。
不过是不甘心作为联姻的工具罢了。月白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样貌好,品行好,家世曾经也好。艾文德
看在两家旧情的份上,祝夫人不介意原谅她的一时糊涂。
谁没有青春年少的时候,谁没有无知叛逆的时候。
这不妨碍月白仍然是个好孩子。她只是太任性了。等到进了祝家的家门,她自会一点点教这孩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