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白指了指白茯苓道,“这位道友不是我天门宗的,是我们今天刚交的朋友。”然后又指了指李玉白和白凤之,“我们三个是天门宗的,这位是道宏真尊的座下弟子。”
从一开始柳元白就看出来了,这老头谁的闲事也不想管。虽然不知道李长河最后又做了什么,才让这老头出手的,但老头明显不乐意。
老头对他们三个人,乃至整个天门宗都不感兴趣,只有在白凤之提到道宏真尊的时候,他才停顿了一下,可见是对道宏真尊感兴趣,所以他才特意在最后强调了白凤之的身份。
老张点了点头,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被李长河打断了。
李长河朝他行了一礼,然后才道“长老,您莫要听他们几个小子在这胡言乱语。道宏真尊是何等身份,今年又高寿几何?道宏真尊的弟子早就都死了,而且已经很多年都没再收过新徒弟了,可这小丫头才多大,怎么可能是道宏真尊的弟子呢!”
老张眉头皱了皱,显然是把李长河的话听进去了。
毕竟道宏真尊早就是大乘期修士了,活得太久把徒弟给熬死了,据说他已经闭关多年,确实不可能收徒。
如果是道宏真尊收徒,在修仙界绝对算大事,他们没理由不知道呀。
老张觉得,大概是自己刚才听到道宏真尊的时候,表现太明显了,才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张的眉头就染上了一层怒意。
李长河见老张眉宇间隐隐有怒气,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顿时信心倍增,趁热打铁道,“而且他们一口一个师妹的叫着。又单单只说这个小丫头是道宏真尊的弟子,那他们又是谁的弟子?难道他们天门宗,还有和道宏真尊辈分相当的人吗。”
道宏真尊是天门宗辈分最高的人,如果他真的有徒弟还活着的话,就算是是天门宗的现任掌门见了,也得喊道一声师祖,可这几个小子居然喊白凤之师妹。
这么明显的谎言,他竟然没想到,果真是关心则乱。
老张一想到刚才差点被几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就气的火冒三丈。
“臭小子!居然骗我老头子!”
李长河将柳元白的谎言给戳了个粉碎,得意的扬了扬眉。
李长河心道,你们还想趁机策反老张,让老张反过来帮你们,真是做梦!
李长河转了转手腕,想要继续收拾他们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一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他们。
今天刚认识的朋友,他们就肯这么卖命,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好了。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的好事,非要狠狠地虐杀他们不可。
反正有老张这个人证在,柳元白他们伪装天门宗弟子一事可以说是坐实了。
就算柳元白他们真的是天门宗的,到时候他们可以说自己是被蒙蔽的。
反正有身份修为高的老张,在前头怀疑柳元白他们的身份,他李长河在后头跟着怀疑,何错之有?
柳元白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对着李长河就是一顿臭骂,“放你娘的屁!这是我们宗门里妥妥的小师祖!她不愿意这么小年纪就被人叫师祖,所以我们才叫她师妹的怎么了?”
“李长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还想以我们伪装天门宗弟子为由,把我们给杀了,你们明月宗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着柳元白便拿起自己的宗门令牌来,“师弟,师妹给他们看看咱们的宗门令牌,尤其是小师妹,你可是咱们天门宗,正儿八经的天字脉弟子。”
李长河冷哼一声,心想,天字脉!你可真是敢吹牛!
等会要是这丫头拿不出来天字脉的令牌,就一口咬定他们的其他令牌也是偷的,看看到时候谁还会相信他们。
怕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吧,天门宗的天字一脉,除了道宏真尊以外,早就都死绝了,她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还妄想能拿出天字脉的宗门令牌?
一群蠢货!
众人齐齐望向白凤之,等着他们自己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