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众人那近乎仰慕的目光中。
顺着台阶,赵流澈一步步走下了船头。
刚才的那一刀,耗尽了他的一半命海气血。
不光顺势斩开了白瘴,对于形意之道,他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若是将刀剑看做肉身的延展,刀剑未尝不能打出力道虚影。
虽然手臂有些发酸,但是赵流澈心情却是很好。
他知道,他这一刀算是立威成功了。
地位越稳,话语权越大。
自己的性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赵流澈缓步走下,那瘫坐在地的马才更是挣扎扑来。
“赵大人!赵大人!马才知错了!”
“我刚才就是被迷了心窍!”
“还望大人饶恕!”
啪——
啪——啪——
马才一边哭诉一边自抽耳光。
众人看着马才如此反应,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赵流澈。
很显然,向导马才的生死就在赵流澈的一念之间。
手握剑柄,阿长剑尖直接点在了马才的肩头。
阿长无锋,但是马才却觉得心中陡然一寒。
“念你是西流属民,这次我便饶了你。”
“随差公办,管好你的那张嘴。”
“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剑尖挑开,马才也重重地一头叩下。
“多谢赵大人不杀之恩。”
于众人那滚烫的目光中,赵流澈再次坐回了原地。
黑布包裹阿长,赵流澈声音又起。
“诸位抓紧时间休息,天明将近,黑家山也就不远了。”
“都没听见小赵大人的话吗?都给我去好好休息!”
“你们这般围上来,赵大人怎么好好休息?”
李寻常顺势开口,众人这才缓缓退去。
赵流澈目光内敛之际,对面的阴影中一双眼睛也悄然睁开。
他在窥探着赵流澈,而赵流澈也在评估那人的水平。
与此同时,柳三贯那厮又悄无声息地坐了过来。
“赵哥……你那长剑为何能着火啊?”
“你想知道?”
“嗯啊。”
“不告诉你。”
“不是赵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你真想知道?”
“嗯!”
“那你能保密吗?”
赵流澈此话一出,柳三贯也是精神抖擞。
“赵哥!你放心!我一定保密!哪怕是我爹活了!我也不告诉他!”
“好!附耳过来!我便告诉你吧。”
满怀期待地凑过去,柳三贯更是暗暗握紧了拳头。
再然后,他便听到了这般言语。
“你能保密,我就不能吗?”
看着赵流澈嘴角那抹轻佻笑意。
柳三贯脸都气红了。
再然后,柳三贯的手中忽又多出了一只古怪的虫子。
“附耳过来,我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
“省着点用,这玩意不便宜。”
脸上红色消散,柳三贯继又将燃血蛊揣入怀中。
藏好燃血蛊,三贯笑意依旧浓郁不散。
眯眼假寐,赵流澈也就没再回应。
燃血蛊算是赵氏子蛊中极为特殊的存在。
没他赵氏的炼蛊要诀,其他人得了蛊虫也没用。
况且说了此蛊又是一次性蛊虫。
根本就涉及不到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