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火通明,有刀子和皮子守着。
室外廊道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有安保精英护着。
可朱彪依然睁着双眼,不能安然睡去。
负责监控执勤的房间,是封闭的。
没有电子密码,只能从内部打开,无法从外面进入。
可安全门挡得住人,却但挡不住声音。
恍惚间,执勤人员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歌声。
十分钟没有反馈,巡逻人员赶到了这里。
门是开着的,监控执勤的人却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刚过午夜,电话响了。
“什么事?”
“怪事,一号监控室的门开了,执勤的人躺在地上睡着了!”
“别碰他,我们过去看看!”
人躺在那里,叫也不醒,打也不醒。
皮子疑惑不解,朱彪有些恐慌。
没办法,只能拨打医院的电话。
经过各种检测,医生也是莫名其妙,看不出个所以然。
“生命体征正常,新陈代谢慢了许多倍,他进入了深层睡眠。”
“这很像一种罕见的睡眠症,国外有个人得过,一觉睡了三十八年!”
“还有这种病?”
“有,有记载的发生过三例。这很有研究价值,人我们希望能带走。”
人带走了,朱彪的恐慌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严重了。
全世界总共发生过三例,就那么巧,第四例让自己碰到了?
碾灭手中的烟头,他呼出了一口浊气。
“医生的话可信吗?有没有别的可能?”
回顾了一遍现场,皮子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他的大脑正常,没有外伤和内伤。但别的可能也不是没有,高明的催眠师可以做到,让意识陷入自我封闭,与外界隔绝。”
“但那需要时间,需要近距离接触引导。”
狠狠啐了一口,朱彪忍不住叫骂。
“操!这么说,第四例真就让我碰到了?”
和刀子对望一眼,他没再开口。
别的可能有,但那只在传说中,他们从未接触到。
夜里的一件怪事,监控室修改了门禁。
从内部打不开,要想出来,只能从外部输入指纹和电子密码。
可尽管做出了调整,过了午夜,怪事还是发生了。
背靠监视器,面向安全门,执勤人员又一次进入了沉睡。
不同的是,他没有躺在地上,而是坐在椅子上。
怪异的事接连发生,睡眠症的解释已经苍白无力。
朱彪拨出了两通电话,分别打给钱通和李放。
屏退左右,关闭安全门,钱通运用武道手法进行了勘验。
“不是什么睡眠症,他的五感封闭,意识与身体已经分离。如果醒不过来,身体机能会慢慢衰竭,一觉睡到死。”
看着那扇门,他皱紧了眉头。
“高明的催眠师,都有很强的精神力。无须面对面,通过荧屏画面,声音语言,就能让人的意识进入另一个世界。”
“从他的坐姿来看,施术的人不是通过镜头,而是通过声音!”
怕什么,来什么,朱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会不会是唐龙?!”
与李放交换了眼神,钱通摇头。
“不好说,先不谈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他有,也不一定是他。”
“朱彪,你应该明白,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有隐秘的较量和算计。不排除哪一家,哪一人,想要借刀杀人,浑水摸鱼。”
把椅子上的人扔到地上,朱彪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是唐龙的饵,唐龙既是鱼也是饵,我明白!”
“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就是唐龙做的!他要杀我,又不会让我轻易去死,他是要折磨我!”
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朱彪狞笑道:“看看,他已经收到了效果,我已经两夜没合过眼了!”
“呵呵,十分钟让人丧失意识,你就不觉得可怕?”
“要是他干掉了我,再这样对付你,你怎么办?哈哈哈哈.......”
一声暴喝,佛门雷音,止住了朱彪的狂笑。
“够了!你这样,不正好入了他的套儿?先弄醒他在说!”
“弄醒,怎么弄?上一个成了科研标本,这一个,你的佛门狮吼都用上了,有什么用!”
钱通目光如炬,狠狠瞪了朱彪一眼。
“你知道个屁,我是怕弄死他!你好像忘了,在这滨海还有座道院!”
滨海道院源自陈祖一派,它不仅是一座道院,还是唯一一座道教学府。
与那些名牌大学一样,它也面向全国招生。
不同的是,要进滨海道院研修,需要看机缘,看悟性。
在历史上,陈祖与赵家帝王渊源颇深。
而这份联系,持续千百年没有改变,一直到了今天。
滨海道院地位特殊,有些事钱通和李放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