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章 令人吃惊的圣旨(1 / 2)生而逆流首页

次辅张鸿平府上,张鸿平几番深深吸气,将烦闷的心情稍稍抚平了一些。

“张兄,这贺晨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为我们所不知?”

张鸿平摇头:“贺晨根本没有隐瞒出身的必要,所以你的疑问是不存在的。”

“张兄,这贺晨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多少人十年寒窗苦读,纵是过五关斩六将之下取得功名,十之八九苦熬半生也无法取得他今时今日之官位权力!”

张鸿平苦笑:“这也不全然是运气,实事求是来讲,我东承所有的县尉,若是换在贺晨身处之地,换其所历之事来比较,有几人能够比得过贺晨?从此可见,贺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则,陛下以什么名头和缘由把一州之地的领政之权交予贺晨?”

左朋策连连点头之余,将原本想好的说辞只能压在心中,如果适才说贺晨运气傍身才飞黄腾达,但凡张鸿平有哪怕一丝认同之意表露,说不得可以提一提如何来压制贺晨一事。

张鸿平似是看透了左朋策的心思一般:“朋策,锦衣玉食和安稳太平,其根基建立于东承局势平稳之上。争权也好,夺利也罢,该要遵行的原则一定要有。”

左朋策心下一凛!原本以为张次辅觉察不到自己藏于心底的用意,哪料自己的心思却被人家琢磨得一清二楚。

“朋策,我们互为臂助,有些话自是不遮不掩,还望朋策莫往心里去。”

左朋策语态柔和而谦逊:“承蒙张兄提点,感激不尽!”

张鸿平抬手往下一压:“朋策,贺晨此人虽说只掌半州之地,但其名显朝堂,且与南境战事密切相关联,陛下对其之关注以后只增不减之下,若能与我们亲近自然最好,纵是不能,也须南境平稳之后再作计较。”

“是,朋策谨记张兄之言。”

“在我东承与大南未有定论之前,如同陛下所想一般,贺晨于曲江和平江两县之稳定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从战事方面来讲,国力和军力若是相差不大,都知道极容易陷入胶着之境,于敌我双方都苦不堪言!所以,我们只能配合大的决策来行事,任何一个疏忽和错漏,都会有一连串的影响藏在暗里,此消彼长之下,其结果往往天差地别!倘若皇朝处于动荡不安当中,纵然我们拥有权力或是财富又有何义?”

“张兄,朋策明白了。”

“还有一点你要谨记!陛下先是起用庞印,如今又是起用姚和,一些事你当明白其中之变化。”

左朋策错愕地看着张鸿平,问出心中疑惑:“张兄之意是暂缓我们的脚步?”

“我们的展望一直都在,并且会一直持续下去,但并不矛盾。”

“张兄,朋策不是太明白,还请张兄提点一二。”

“时也命也!陛下作为皇朝掌控者,本就是天命所归!况且我们的陛下雄才大略!若非陛下碍于我们根深蒂固,又在朝堂和军方皆有不可忽视的力量,你认为我们这几年中频频拦阻陛下编练新军并安插我们的人马,单这一点就够我们喝一壶!”

左朋策点了点头:“张兄所言甚是!”

“陛下之所以未立太子,其一是陛下正值壮年;其二,作为东承皇朝未来的皇帝,陛下当然希望选出最为合适的继承人。所以,哪怕我们在一些事上并未顺从陛下之意,但总归我们的言词能够站得住脚!纵是陛下心有不快,却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我们不要过分,陛下权衡全局之下,与其说听之任之,不若说旁观者清,从而对全局洞若观火!说到底, 我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执棋之人永远是陛下一人。”

“张兄,倘若我们放缓脚步,此消彼长之下,我们离那一步是否会越来越远?”

“这一步我们必须退让,这也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张兄,朋策明白了。”

“其他人,朋策你多费心,将老夫之意给他们说明白,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不该伸的手给老夫规规矩矩放好。老夫虽与瞿随、罗翼一众政见有所不融,但大是大非这一点,老夫与他们一般无二。”

“是,张兄所命,朋策定当不负重望。”

“朋策,告诉他们记住一个点,不要尝试往着南州安插人手,陛下的目光现下盯着南境战地,暗鹰不知派出了多少分布其中,倘若让陛下知道我们染指,陛下不会对我们一直忍耐而坐视不管!”

“是,张兄。”

正月二十午间,平江县衙。

贺晨看着裤腿上满是泥泞的李彬:“李头以身作则,率领百姓从早到晚运送粪料到秧田,还跟百姓一起理秧墒,我们平江有你们这些一心为民的带头人,是平江之幸!”

李彬满脸堆笑,笑容里还有一丝不自然:“大人谬赞了!若非大人运筹帷幄,我们也难有作为。只盼以后一直能在大人麾下效力!”

“李头言重了!照弟兄们这般夜以继日齐头并进,想来我们预定的时日还能提前一些。”

李彬连连点头。

便在这时,一衙役急匆匆跑进大堂:“大人,衙外有钦差到来,请大人移步衙外迎接。”

“好。本官这就来。“

贺晨到了衙外,只见两队披甲执锐的军士拱卫在三人身边。贺晨连忙上前两步:“平江县代县尉贺晨见过三位钦差,还请衙中奉茶!”

陈振看向身旁的传旨太监柯寒:“内侍大人,请!”

柯寒上前一步伸手扶贺晨直起身来:“贺大人,免礼!”

“贺晨谢过侍官大人。”

“贺大人,来!这位是兵部左侍郎洪景辉大人。”

“下官见过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