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学生会的成员纷纷奔走在学院中,要么忙着协助外来的工匠重建学院,要么维持学院的秩序之时,关于学生昨晚发生事故的种种猜测在学生中间就传开了。
其中多数的猜测把先前学院出现的各种破坏事件与这件事自发联系了起来,认为是某个邪恶的组织在作乱。
像是此次事故的主要嫌疑人已经被学院长控制起来了……诸如此类的言论,虽然只是猜测,但学生会成员对于医务室的严加看管就有了一点不打自招的成分。
不仅如此,几乎所有学生都有所不知的是,正因出现了这样的事故,整个学院甚至是整个水晶之国的气氛都有些紧张了起来,就连教国也迅速介入其中连夜将学院长召集回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学院中,所有的学生都因为此次事故停课三天。在这三天之中如何恢复学院的秩序就成了学生会有史以来面对的最为艰难的任务。
蕾娜对此深感头痛。虽然她在这三天中两天都在召集学生会组织开会、或是宣讲,甚至给每个学生都下发专门的学院通知,但都收效甚微。
仅仅是在这几天就已经出现了许多违反学院规定的暴力事件。所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学生会的成员全都投入到了巡逻当中。
可是即便是如此,在第四天的夜里学院破坏事件又再次开始发生了!
就在学院中一片人心惶惶的时候——
“那个混蛋玩意儿!怎么不去死?!”
“啧!”
发觉到自己在课中失言之后,菲尼·科尔诺拉普斯皱起了眉头。她并不担心上回的事件会对当下的行动产生什么影响,那是组织上应该考虑的事,但现在她的麻烦事倒并不比这小。
“好了,菲尼同学就先坐下吧!”
讲台上的老师无关痛痒的说道。周围的同学都以着一副惊异的神色望着自己,似乎并不明白为何一贯温柔待人的“优等生”会发出如此没有贵族风范的粗鲁的咒骂声。
起因就是菲尼在上课中接到了组织上的通知——藏在自己教科书中的一个小纸条上写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大字:配合斯莱尼完成破坏任务!
纸条经过魔法的封存,如果不是用特定的回路、特定的魔法来解开的话那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也就是说,这张纸正是组织给她下达的不得不接受的任务。当然,若是她不履行,组织就会派出行刑队进行【肃清】,更重要的是——她就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
至于她愤怒的原因,就在于那个名叫斯莱尼的男人:他出身卑贱,残忍、疯狂,又毫无底线!在有次与他接触的时候菲尼就对他的本性了若指掌,应该说是他根本就没想过隐藏!
当时,他一边撕扯着一具尸体,把里面的东西抛得到处都是,一边舔着脸上的血,对着菲尼出言不逊,称她为娇生惯养的“贵族小狗”。
不过只是一个不知是从哪里被组织捡来的疯狗!菲尼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就自发的生理产生了不适。现在居然还要我配合那个疯子?!
只要一想到今后的任务,她就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在这些天中,她不也做得很好了吗?偷偷把学院的东西破坏掉,然后被隐藏起的组织真正的目的至今也没被察觉。可她不明白为何组织会重新派人顶替自己的位置。
可是她也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就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中,居然还要做这种无用之事?看来那个疯狗也不过只是享受这个过程罢了!
就快……就快要完成了!
现在,她只需要找出自己的替罪羊就好了。为此,她曾不辞辛劳的在现场留下了不少的证据,证据并不明显,但具有充足的指向性。
那个平民……身份神秘、能力神秘的“弗朗”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从学院入学弗朗“偶然”碰上辛西娅,到后面特意找人送信给弗朗约他晚上见面……当菲尼知道所有学生中唯独没有弗朗前来上课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大半。
但是现在,那个“疯狗”,不仅倒插一脚破坏了计划,还突然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混蛋!混蛋!混蛋……”
她一边咒骂着,一边朝着一年级的教室走去。听到弗朗回来的消息之后,她就有些迫不及待。
“学——生会长?!”
她揉了揉眼,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议。
那个学生会长为何会对本该有着破坏学院嫌疑的弗兰兹那么亲密的说着话啊!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在教室之中,蕾娜一把拎起了弗朗的领子,像拖着一只不听话的狗把他拖出了教室。
“你们给我让开!”
蕾娜对着周围的学生说。在这几天,她总是拖着弗朗到训练室,甚至传出了两人在光明正大的密会这样的传言。
周围的学生们顿时发出“哦”或是“哗”的声音以表示自己的惊叹。
总感觉……学生会长给人的感觉变了……菲尼感觉这对于自己和自己的计划而言并不是一件好的变化。
就在菲尼为此感到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纸条偷偷塞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赶忙离开人群,在厕所之中打开了纸条。
“今夜,学院一年级A教室见!”
这种歪歪扭扭的字迹让她立马就想到了斯莱尼,不由得对手上的纸也生出恶心的情绪来。在销毁纸张之后,她又在厕所中用水把手冲洗了起码十几遍才作罢。
当夜,菲尼还是如约来到教室之中。她不得不来,以避免组织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光是避开学生会的成员就让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心中隐隐生出期待,最好是让那个“疯狗”碰上学生会会长才好!
可这终归只是想象。
“哟!‘贵族小狗’来的挺早的嘛!”
一听到这个声音,菲尼的厌恶感瞬间就达到了峰值。但她用着冰冷的语气掩盖住了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