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太太看着这群不要脸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她嗤笑一声,“什么叫本就是族里的,老四,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云和乍一听到声音,心有些虚,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老太太在场了,一听老太太发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作何回答。
老太太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下更气,一个只会欺软怕硬的人当族长,云家能不败吗?
“云家的祖宗典籍,本就是我们家的,当年我夫君从父亲那里接过这套典籍,白手起家,从包子铺开起,一点点的做大到青云楼。头几年生意没做开,差点没钱吃饭的时候,问你们的父母借点银钱米粮周转,你们父母怎么说的?”老太太回顾四周,看到了缩在人群后的老三云祥,云祥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在的样子,可老太太并不放过他,“老三,那时候你都九岁了,应该知道事了。当时我领着才十岁的老大老二,到你们家借一两银子权当救济用,说好了半个月后卖了包子凑够了钱就归还,你爹娘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
老三一听被点名,早已吓得不行,如今周围这么多人都转过头来盯着他,只得嗫嚅道,“不不记得了。”
老太太看着他这番模样,轻嗤一声,“你不记得,我可记得,你爹说我夫君只知道败家不知道赚钱,丢尽了云家的脸面,最好死在外面别再进村。你娘把我们娘三赶出门,还丢给我们一个破碗,让我们自己去讨饭吃。”
说罢,环顾了一番四周,周围几个知情人低头的低头,看天的看天,老太太一看这群人这番动作,气得噼里啪啦又说了一通,“二丫头,那时候我肚子里还怀着秋儿,到你家讨碗水喝,你娘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被点名的云春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当初她娘骂的那些话,她都不好意思学出口,只得小声说了声记得。
“记得便好,”老太太见着总算有人承认了,便也不打算再继续点名,她只是接着说道,“当初不过是因为新开一家铺子,有个黑心的伙计偷了新铺子里的所有家当,导致钱一时周转不过来,我和我夫君原想着先回族里借着,毕竟都是姓云的,怎么着都不会让我们饿死,谁知道钱没借到,倒是受了一肚子的气,若不是我大哥得到消息,在周家连夜凑了八两银子给我们送来,我们可能就要退了刚赁的铺子,前几年的打拼都白费了,说不定还要背上一大笔债。”
“我夫君也算是个和善的人,等后来生意做起来,青云楼在平州站住了脚跟,就到村里建了祠堂,买了祭田,找人排了云家的家谱,这才算是把云家这个家族给建起来。”老太太说完顿了顿,云芝见状立马端来一杯水,喂老太太喝下,老太太喝了几口水,接着道,“你们爹娘当时说的好听,说是云家族长由我们这一脉继承,结果呢?我们家云程一出事,你们就翻脸不认人,说云秱病弱,云岭死了,云峰还担不了事,不如就让四小子先做着族长,等云峰大了再还回来,如今,峰儿可是快四十了,老四你也六十几了,是打算死后再还族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