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场昏迷像是要永远沉睡下去般。
薄临城坐在床边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看见她眨一眨眼,就连呼吸也是那般微弱。
就像是溺水之后,人那了无生气,即将走向死亡时刻,那一张脸,是如何的苍白。
纤细无骨的双手落在床畔,薄临城伸手碰了一下,手指冰凉到了极点,他皱起了眉头,现在是夏季,可她的身体却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冷。
即便是昨晚也一样,他亲吻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他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活人,就像是尸体。
冰冷,阴暗,没有生气。
墙上的钟很快指向了十二点,薄临城伸手摁了摁眉心,他近来越发觉得狂躁,失神,甚至连一连极小的事情都可能引发他的勃然大怒。
还有些白白闪闪的不知所云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穿梭而过,却让人抓不住任何的踪迹。
男人很快从软椅上起来,修长的双手落在椅背上,侧脸如同刀凿一般的精美冰凉。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话,也许就只有两样东西。
一种是爱,如他对尔冬的耐心守候。
一种是恨,是他对时暖的残忍折磨。
可现如今每一次,他对她言辞嘲讽,又或者狂暴动手,他一颗心也似乎并不会好受。
他也曾经被伤害过,那种对方丝毫不把你放在心上,把你的爱都狠狠踩在脚底下的感觉,那是怎样让人无法承受的一种屈辱。
如同无数锋利的箭从远方一同袭来,猛然扎入你的心口,鲜血直流。
薄临城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