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薄临城可不是她开口让他走他就会走的人。
明知道自己嗓子坏了应该少说话还要费力气开口,男人拿了根毛巾堵住她的嘴,又扯下自己的领带把女人的手给缠着。
一言不发的把女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扒了,转身把毛巾沾水打湿,再回头仔仔细细的给女人擦身体。
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司亮也已经去医院把医生开的药拿过来了,薄临城拿了药回来,时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已经一百多个小时没有看见她了,薄临城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心里头百味夹杂,整个人难受得紧。
有些话即将脱口而出,只是在看见女人苍白瘦削的侧脸的时候,还是又全部都吞咽了回去。
时暖感受得到男人把她的睡衣撩起来,然后帮她擦药。
男人冰凉的手指在她的伤口上游移,轻柔极了,像是春天的细柳拂过女人的肌肤,那般舒服和心悸。
咬了咬唇,时暖只觉得自己擦了药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这几天,对她而言,如同人间地狱一样。
她离开别墅的时候就想,如果自己死了,也挺好的,不用告别,不用离婚,不必再受他的怨恨,自己的身份可以永远冠着薄太太这个名,即便会成为他的丧偶,那也很满足了。
薄临城给她擦完了药,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男人收拾好了东西,站在床边,身姿清冷而挺拔,“要先吃饭还是先睡觉?我刚让厨房准备了一点东西,你要是想吃的话我现在就让人送上来……”
“……”
时暖很快起来,坐在床头,她拉开抽屉,拿了纸和笔出来,写了一行字。
“我想休息。”
薄临城看着她,“这几天你应该都没怎么吃东西,不饿?”
他刚才在车上就听见她肚子咕咕的叫,应该是这几天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可能连饭也没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