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青色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来概括自己的情况,“准确来说是一个让很多人觉得自己很矫情的病。”
这些问题纠结了好多好多的时间,是她的问题吗,坚持坚持就可以过去吗,是心胸的问题吗,是想太多的问题吗。
这个没有限定的答案,可能只是一个困局,而青色是困兽。
向暖说她理解,她也有过一段这种时光,只不过是她走出的时间比较早。
可以说向暖真的很会情绪的安抚,相较于青色的词穷,和那些枯燥的“在”,“我在,“别难过”,这些安慰带着理解,似乎给倾述的人一个口,那些压抑的情绪会被调动,再一次化为滔滔江水,趁这个时机宣泄而出。
只是青色觉得不可以,所以翻滚的情绪被压下,眼睛憋的生疼,声音带着卡顿,嗓子被堵着,胸口再一次沉甸甸的。
“人可以用群吗?”一个很幼稚的问题,但却是青色一直寻找的答案。
“为什么不可以呢?这不是常用法吗。”向暖再一次懵掉,青色的话题跳跃速度是她一直难以跟上的。
青色想明明给出的肯定这么简单,就简单的一句话,她就不会在本就很难过的情况下再一次怀疑自己,那么简单,但没有人给出最后的答案,他们不懂她的纠结,她也道不明。
青色瘫倒在床上,此时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哭完呢,不会是解脱的,她被困的太久太久了,脑海中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
想起那个梦境,那个最初的田苗苗,青色从她的身上得到的最多的是不甘心,自己也像现在这样告知着自己的所有,她那句纠缠着吧,青色真的像一个藤曼纠缠着,但最后扼住的只有她自己的命脉。
苗苗永远和她不会是一类人,等价交换的感情永远不存在。
青色似乎理解了向暖的不甘心,但是这份理解不能诉说,没有任何源头可以诉说,她和田苗苗的事情是她的时空发生的事情,这个世界还保持着微妙的平和,没有人打破那层窗户纸。
或许她可以等一个契机,那个改变所有事情,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向暖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是青色摸不准的。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一部分的剧情是和自己的记忆相关联后,青色可以根据自己的记忆推算一些剧情的走向。
“521,也许我们的任务进度可以改变一下了。”
当然这些都是预测,向暖不知道青色的想法,只是肚子的饥饿感不能再一次忽视,她看着床上的青色,挣扎一番还是发出了邀请。
“好呀。”青色起身收拾,路过向暖的身边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对面的挽留很是敷衍,似乎笃定了她并不会离开,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她情绪上头。
“换棵树吊一吊吧。”这棵树从根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