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连忙坐了起来“姐姐?”
余骄骄嗯了一声“还不睡觉。”
余骄骄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没什么情绪。甚至冷冰冰的。
温陶摸了摸头“刚放学,马上去洗澡了。不过我还要做会儿题,所以没那么快睡觉,姐姐你准备回去了吗?”
余骄骄关上灯锁好门“嗯,正在回去。”
“嗯嗯,注意安全。”温陶坐起,隔一会儿又换个姿势。
“这里很安全。”余骄骄走出大门,就是明亮且有很多人的大道。
“我知道啦...”温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前几天考试我又进步了哦!我会考上大学的。”
余骄骄点点头“很棒,要继续加油。”
温陶抿了抿嘴,垂下脑袋“我知道的...”
“早点休息,我到家了。”余骄骄按下电梯,看着数字跳动。
“好,姐姐晚安。”
“嗯,晚安。”
通话被挂断,温陶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伸手挡住灯光“好耀眼啊。”
人果然是多愁善感的物种,温陶叹了口气,起身回到桌边。
温陶的爷爷温业,一辈子都在为陶艺馆忙活,虽然总被师傅说没有天赋,但他坚信勤能补拙,他不行,就寄予厚望给儿子,儿子不行,就给孙子。
第一次发现温陶的天赋时,是在温陶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的温陶还是个骨头都没长好的小屁孩。一双手却格外的稳。比温陶脑袋大的泥巴都能稳稳控制,哪怕是教过一次的捏塑方法,在实践中也毫不出错。
那时候温业以为自家手艺后继有人,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
诶...可惜用不到正途上。温业摇了摇头,抬头看着月亮。深夜还在发光的,除了月亮,怎么还有温陶的房间。
温爷爷脸色骤变,虽然孙子成绩一般,也不能大半夜打游戏啊。太松懈了,实在是太松懈了!
“臭小子!”温爷爷敲了敲温陶的房门,再推开。“你又在打游戏!?看我不...”温爷爷对上温陶疲惫的双眼,有些发愣。再看见温陶桌子上铺满的不是游戏机,而是试卷的时候,多了一丝迷茫。
“爷爷?你怎么还没睡觉。”温陶揉了揉眼睛,看着温爷爷。
温爷爷啊了一声“你这是...在干嘛呢?”
温陶抿了抿嘴“学习啊。”
啊,老天开眼了吗?我温家祖坟冒青烟了吗?温爷爷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小子怎么突然转性了,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温陶看着温爷爷的表情变来变去,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相信我,温陶呼出一口气“我知道爷爷在想什么,我没有幡然醒悟更没有受刺激,就是想学习想考大学而已。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看着办的。”
温爷爷震惊了,在他耳朵里,温陶的话无疑像末日审判的号角声那般洪亮骇人。
“啊...那你好好学习吧,早点休息。”温爷爷收敛了表情,郑重的关上了门。要不是身体不允许,现在就该去爬山竞走冷静一下了。老婆子,我们孙子有出息了啊。
啊...真是的。温陶揉乱头发,又用力的用脑袋撞了一下桌子。这知识!怎么不进脑子啊!可恶。
园区画室
陆小夏换了根炭笔,看了一眼蹲在一旁的梁应骁“你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