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妲·蒂佩卡走到叶特娜身边时，她身上的伤口还在抽疼。

今天她本来可以不用来参加叶特娜的茶话会，不过……

“雪妲，这个茶话会不来，你的父母会说什么？”叶特娜环臂别开眼不想看她。

雪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叶特娜又道：“你不过就是想对着你的父母表示你很认真地和我拉拢关系，然后告诉你的父母我是你们家族可以……嗯……这话可以怎么说呢？”

叶特娜的笑里仿佛藏着刀子，一点点地把雪妲·蒂佩卡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划开了似的。

“虽然现在我没有像你父母一样，可以到议廷里向陛下提供建议，但是你父母肯定是想要操控我，换更多的位置给你的姐姐？”

叶特娜的话和蛇的牙齿一样尖利，“毕竟你的姐姐比你更有能力，更得父母关心不是么？”

雪妲的脸抽动，叶特娜说的是事实，她想要假装不存在的事实。

“真是可悲，所以你才会把毫无作为的心思寄托在那个格纳·摩罗利亚上，”叶特娜冷漠的眼神充斥嘲弄，“最后被库得·妥比斯那个下种缠上吗？”

雪妲浑身颤抖，她咬着嘴唇，直视叶特娜，堵着一股气反问：“你为什么要加入厄凯流斯教？”

叶特娜的身体细不可察地绷起来。

雪妲眼见着她原本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模样，一点点变得阴沉。

“你加入厄凯流斯教是不是就是为了取代掉妥比斯家族？”雪妲昨晚想了很久，这是她能得出的最合理的理由了。

现在叶特娜不说话的模样，倒是坐实了她的猜想。

“你猜到了，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叶特娜烦躁地翻白眼，她一步步朝雪妲逼近，雪妲盯着她犀利的眼睛，隔得很近，能看见细细的纹路。

“是不是伊斯芙·摩罗利亚让你加入厄凯流斯教的？”雪妲和叶特娜的身高相近，她们的裙摆撞在一起，眼神也撞在一起。

这次雪妲没有闪躲。

叶特娜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异，她迅速与雪妲拉开距离，雪妲察觉到她刚刚的情绪，是真的。

她忽然记起小时候她害怕被发现做坏事的时候，就会这样躲开。

“真的是伊斯芙·摩罗利亚让你进那种教里的？”雪妲不知道自己现在猜到这个真相有什么感觉。

伊斯芙·摩罗利亚是个坏女人，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么？

雪妲是想要调拨叶特娜和伊斯芙的关系吗？

她不知道。

叶特娜嘴里说出的话一向很伤人心，在叶特娜还没有遇见伊斯芙·摩罗利亚时，她从来都只会看叶特娜做了什么……但是自从叶特娜遇见伊斯芙·摩罗利亚之后，她便只能听见她说什么了。

她昨天晚上帮助了她，这是她需要看见的。

“那又怎么样？”叶特娜脸上又挂回了高高在上的表情，她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与她多说话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