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抬了眼,唇畔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上曳的眼尾中带了一丝流光逼人的艳丽,“好,我去!”
谢廷筠被她这一笑给惊艳到了,片刻才缓过神来,故作镇定地摇了摇手中折扇,朝公仪音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前头引路的谢廷筠停住了脚步。
公仪音抬头一瞧,清澈的眼中划过一丝愕然的神情。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原来所谓明月夜,便是这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之处。
楼中传来的靡靡之音在耳畔缠绵不绝,她的目光移到秦默面上,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愕然和……不满。
风华高洁的秦九郎,怎么可以来这种风月之地?
秦默不避不闪,就那样直直地同她对视,满目坦荡,只是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倒是谢廷筠发现了她的情绪,忙解释道,“无忧,你可别误会了,这明月夜酿的沉梦乃建邺一绝,你若是尝过了,定不会后悔来此。”
谢廷筠话音刚落,里头便迎出一个满面堆笑的丰腴妇人,满头金银珠翠,面上敷了厚厚一层粉,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起的褶子处,会簌簌掉下细碎的粉末。
她扭着腰肢行到三人面前,眼中放出精光。
“哟,这不是谢七郎吗?七郎可是好久没来了。”那妇人拿着帕子往谢廷筠身上一扑,一股浓烈的脂粉气袭来。她的目光落到秦默面上,眼中精光更甚,吊着声音道,“七郎,你居然把秦九郎给请来了,这可当真不得了,这小小的明月夜真是蓬荜生辉啊!”
她目光一转,看到两人身后的公仪音,只一眼,整个人便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这位俊俏的小郎,可是面生得紧啊……不知……是哪家的小郎?”妇人眼珠一转,试探着道,手就往公仪音身上摸来。
公仪音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侧身避到秦默身后。
那妇人还不死心,开口要说什么,被谢廷筠一扇子挡了回去,“窈娘,您怎的还这般多话,不该问的事便不要多问,还不快去着人备下沉梦。”
妇人夸张地“哟”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手,朝谢廷筠抛了个媚眼,吩咐一旁的龟奴将三人带进去,自己则娇笑着下去安排了。
走近明月夜楼中,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袭来,并不似公仪音想象中那般浓烈袭人。往来熙攘的人群,即有衣履光华的世家子弟,亦有衣衫朴素的寒门中人。看来明月夜开门纳客,并不问出处。
三层小楼呈环状,正中处搭一高台,以红缎铺地,楼宇横梁处垂下鲛绡白幔,幔上遍洒银粉,风起绡动,亦真亦幻,如坠云山幻海。
龟奴轻车熟路将他们带到楼上一间雅间前,推开门请了三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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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激情后裴以沫认真跪下,“缪宝,别弄啥假设婚姻,来真的,嫁给我。”
女人轻笑,“我家不缺钱,凭什么要跟你?”
两天后,拍摄中裴以沫又跪下,“缪宝,嫁给我。”
缪宝看看镜头,腼腆笑,“好啊。”
男人囧了,“女人咋变这么快?”
缪宝眨眨眼,“这只是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