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中发丝四散飞舞,却没有任何血迹喷溅!
张良呆呆地双手捂头,原来他只是发髻被斩断,头发披散开来,只是头顶中间明显少了一块,颇有“先秦地中海”的风味。
蒙飞却是哈哈大笑,笑声连绵不绝,只笑得张良和杭幻都莫名其妙。
蒙飞终于止住笑声,赞道:“张子房果然非同凡俗,我也果真没看走眼。”
只见他缓缓扯掉斗篷,月光照射到他的脸上——
杭幻立刻出声惊呼:“是……是……他是青松子?!”
这一下变起突兀,着实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一直以为青松子会适时前来相救张良,干掉蒙飞,却从未想到,原来这“蒙飞”就是青松子本人!
连忙望向宋铜,只见宋铜微微一笑:“其实我早就认出那是青松侄儿,只是圣兽有言,我不敢提前告知杭姑娘。”
杭幻点了点头,毕竟宋铜和青松曾经朝夕相处十余年,就算青松头戴斗篷,又故意模仿老人说话,但也根本瞒不过宋铜这个老熟人。
“那青松子干嘛要冒充蒙飞?他这么折磨、恐吓张良,甚至以死相挟,究竟是为什么?”杭幻立刻产生了新的疑问。
画面中的张良自然也大为困惑:“尊驾究竟是谁?为何如此戏耍于我?”
青松子走上前来,扶起张良,又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歉意:“着实对不住子房兄了,我因别有所图,所以才试探子房兄三日!”
“子房兄才略智谋无需怀疑,但更可敬的是这番人品,为了天下大义,竟可牺牲家人、宁死不屈!我这番才是彻底放心了。”
张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连杭幻也茫然不知,青松子究竟为何要“试探”、“考验”张良。
只见青松子突然身子轻飘飘地飞起,落到野桥底下,右手虚空一抓,便提着一人飞回桥上。
那人被青松子掷到地上,浑身疼痛,却根本发不出声,原来他嘴中已被棉布塞上,浑身也被绳索绑的结结实实!
张良何等智计,立刻想到,吃惊发问:“这人……莫非这人才是蒙飞?!”
杭幻也吃了一惊,心思电转,想来张良猜的应该没错。
果然青松子笑道:“是极!此人才是真正的蒙飞,我只是借他的名头用了三日……”
张良仔细打量,只见蒙飞长得极为长大,满面虬髯,虽已上了年纪,又被捆住数日,但整个人还是颇具威武之气。
只是当他看向青松子,眼中既有怒色,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良再也忍不住了。
“我虽是试探于你,但这几日和你说的,却并非虚假。”青松子笑道,“起码关于你刺秦一案的侦破,这蒙飞着实厉害。”
“他不仅找出了为你铸造铁椎的老铁匠,还杀了海生力士,甚至他还找到了武陵野原,想要将你的妻儿家人尽数抓捕。”
“可惜,当时我正好在武陵野原,便将他制住,也用了些手段,让他老实交代出一切。”
“原来如此!”杭幻恍然大悟,立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