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跑一边环顾着四周,四周的景象还是和刚来时所看到的一样,只是透露着阴森透骨的诡异。
但这些小打小闹对于心理素质不断加强的夜飞宇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小菜一碟了。
而大致知晓了个底的他,心中也是暗自佩服着他们。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几座山头上的景象大概也与师祖那的差不多。”
稍作停留后,他也是继续赶着路,同时也在想着自己要是学会了御空之法,那以后再赶路的话,肯定会比现在要方便和快捷多了。
但是他也明白,以他那便宜师尊的尿性,别说什么御空之法,恐怕就连只能在地上走的御风之法都不会给自己看一眼。
趁着月色,夜飞宇很快就连蹦带跳的来到了那主阁的山脚之下,其间他那便宜师尊也是时常的动用着那块“令牌”来催着夜飞宇,听其语气也可以明白他对于夜飞宇的突然离开似乎非常的生气。
这也让夜飞宇有几分心虚,生怕他那便宜师尊知晓了他在师祖那边的事情,然后就干脆演都不演一下了。
这样的话估计就连一丝周旋的余地都不会有。
就在他心事重重的踩上那滑动着黑红色血渍的青石台阶时,他的身形便一闪而逝。
只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就像是自己的喉咙处被人死死的掐住了一般,而他伸着双手正欲挣扎,但那强劲的力道却让他动弹不得,仿佛随时就能像捏死一只小鸡崽子一样掐断自己的脖颈。
夜飞宇可以肯定,若不是他对于他那便宜师尊还有用处,否则刚才就已经血溅当场了。
他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仅仅只用余光瞟见了一个身着青袍,显得略微臃肿的身影。
“师……师尊?!”
他的话语刚落,便就传来一道冷哼。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啊!”
紧接着,夜飞宇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随着“嘭!”的一声,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充斥着夜飞宇的全身,就连他的五脏六腑都似乎要撞在了一起。
他勉强地站起身,嘴角不断地有着鲜红的血液溢出,整个人的气血都翻涌了起来。
他遥遥的望了一眼在不远处一挥衣袖的张玄玉,一股憎恨之意油然而生,但还是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刚想开口,翻涌着的气血便一股脑的逆流而上,脑门一晃便要栽倒在地上。
摇摇晃晃间,夜飞宇只觉得自己那如同风中残烛的身体被人扶住了。
“师尊,师兄他已经知道错了,请师尊饶了师兄一次吧!”
一道交杂着抽咽声,语气非常稚嫩的话语回荡在夜飞宇的耳畔。
他微微撇头一看,才发现那人正是青玄,而此时的青玄正几近哀求地望着张玄玉,眼角更是溢出了一丝泪水,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咳——咳!”
夜飞宇慢慢地稳住了身形,便咳了几声,将浸在喉咙处的那口血痰咳了出来后。
他手臂一展,拦住了不断地为夜飞宇求情的青玄。
而此时的他就像是弱不禁风的病患一般,脸色极其的惨白,还连连的喘着粗气,似乎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了一样。
在这个时候,他却两眼直直的盯着他那体态极其诡异的便宜师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按理说,像这样的情况夜飞宇是绝无可能这样做的,但他却是下意识的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
“师尊,不知弟子是做了何事惹得师尊如此动怒?!”
他缓缓地开口质问着他那便宜师尊,语气也是愈来愈强烈。
“你还反倒质问起本座了,真是反了天了!”
听闻夜飞宇的话,张玄玉冷笑一声,一股威压压得夜飞宇差点喘不过上气来,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牙支撑着这本是风中残烛的身体。
“那本座问你,你今日去了何处?祖堂禁地也岂是你能去的?!”
张玄玉的话语传入夜飞宇的耳中,也让他的瞳孔微震。
“祖堂禁地?”
“他口中的祖堂禁地莫非就是师祖他们所在之地。”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块‘令牌’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对,他若是真的知道了我在师祖那边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亲自来呢?”
“而且,当时的师祖的实力恐怕也已经是十不存一了,更别说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力手段……”
“莫非……莫非他是在诈我?”
面对张玄玉的质问,夜飞宇一开始还是差点就慌了神,但细想了几分就想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
他舒了口气后,语气平缓的开口回答着。
“弟子常受眼疾所扰,昨日好不容易能够重见天日,自然是想观览一番,弟子又有何错?”
“而且,弟子也没见到过什么祖堂禁地?更不知道祖堂禁地是在何处?”
夜飞宇几番质问之下,张玄玉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而余光也时不时的瞥向夜飞宇腰间的那块“令牌”。
而张玄玉的这些小动作也被夜飞宇牢牢地看在了眼里,心中更是决定要是这次栽了的话,也绝对要拉那块“令牌”下水。
但突然,一声怒喝响彻在了夜飞宇的耳边,差点儿就将他的耳膜给震破。
“本座赠予你那令牌,本意是想能够随时联系,并且注意你的动向。”
“可你呢?!”
“不仅不好好修炼,还私自前往后山的祖堂禁地,我青莲观戒律严明,连老夫进去都要请示先祖,又岂是你能够私自前往的!”
“触犯观中戒律也就算了,还试图掩过,顶撞本座,你该当何罪!”
张玄玉的那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仿佛事实就是如此,但夜飞宇却是心神一震。
“后山?”
“我当时是一直沿着那条路一路行进,中途拐了几条道才看到那座师祖所在的山头,而在出了那座山头后,大多山头都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几座也距离那山头不在同一方位。”
“如果他能注意到的话,就不可能会去从那块‘令牌’那获取信息了。”
“除非是这‘令牌’骗了他,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它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又对它有什么好处呢?”
这些疑点让他不由的从一开始初登那座山头梳理着,最终也只能暂时的认定为它是惧怕于在师祖控制下的那些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