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绫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耳中,这事儿既然让他知道了,而他也对这小东西上了心,那他就要将她这两年所经历过的事彻底查个清楚。
“是!属下告退。”
这么久以来,主人总算对女人上心了,虽然这女人太小了点,好吧,主子的事不是他作为影卫该管的事,不过要是这事被那群人知道后,怕是要惊掉大牙吧,想到这儿,黑风板着的脸上勾起了一抹邪笑,没有一丝动静的消失在了房间内。
来无影,去无踪,这便是待在国师身边的影卫。
看着凤梓潼苍白的小脸,国师皱了皱眉,这丫头的面容虽然不丑,但也说不上有多漂亮,越看越觉得与她这双漂亮的瞳孔不符,想到这儿,他默默的打开了神识探查,顺便伸手揪上了凤梓潼的小脸,想看看她是否带了人皮面具或者身上是否有修改容颜的灵器。
直到凤梓潼的小脸被揪红,而他也并没探查到任何灵器的存在,这才收回了恶作剧的手。
国师看着凤梓潼被他揪的发红小脸,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活了这么久,他何时做过这般出格的举动?
从来没有。
这小东西,总有本事让他做出破格的事,变得不像他自己。
于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国师大人居然扬眉笑的甚是开心。
不再纠结容颜的问题,心情甚好的国师大人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凤梓潼,这小东西的魂根居然破损的如此厉害,也难怪会这么痛苦了:“魂根受损你也敢召唤镜莲业火炼药,小东西,你是有多不要自己的这条小命?”
凤梓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看着眼前不熟悉的黑色帷幔,她唰的一下就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
充满磁性又邪魅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凤梓潼浑身一个激灵:“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国师坐在桌边,骨节分明的右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灵茶,正优雅的品着:“昨晚某人突然发疯闯进本尊的房间,差点将毫无防备的本尊打伤,本尊正想一掌将那疯女人扇出房门,谁知那疯女人直接钻到本尊的床上睡着了,好在本尊心宽,就任那女人一直睡到了今天正午。”
某国师一本正经的说胡话时,让人简直找不到话反驳。
凤梓潼缓缓的从床上下来,白了独自喝茶的国师一眼,一边嘲讽的说着,一边快步往屋外走:“没想到传闻中强大尊贵的国师大人竟这般身娇腰弱易推倒,看来江湖传言的确误人,我这个疯女人就谢谢娇弱的国师大人给予的不杀之恩和舍床之义了!”
身娇腰弱易推倒?
国师的脸色沉了下来,周身的寒冰气息一寸一寸的扩散开来,足有将房子冻成冰块的趋势,他并未说话,只手指微微转动手中茶杯,盯着凤梓潼离开的背影,心中没了捉弄人后的快感,只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弄死。
出了让人生厌的房间后,凤梓潼虽已经努力平复心中怒气,依旧很想一掌将房间内那个臭男人的房间给轰了,这个男人说胡话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梓潼,你的魂根必须想办法治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千刹担忧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凤梓潼脚步顿了顿,望着骄阳正盛的天空,冰蓝色瞳孔中闪过一抹阴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