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工作量挺辛苦的,要不然给我吧。”
“对了,你会喝酒吗?要是不愿给我,我可以请你喝酒。”
“我不喝酒。”
通常情况,同事喝的都是高浓度的烈酒,余衣肠胃经不住意外的摧毁,只能每次推辞喝点啤酒。
“放心,不远处的食品街老板家祖传的米酒。”
“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喝酒有度,但也没有办法,对付的上司哪个不是酒肉穿肠过,时间久了就练出来。”同事热腾腾像是暖炉,与公交车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余衣慌乱拿起菜刀就往酱油大蒜八角往大盆搓背般里三层外三层给它全身按摩,周喜乐叫着都拉不住。
这时候,荼烂漫喝着奶茶,一脸幸福的走到院落,庄严地看着余衣对猪背脊大卸八块,感觉很惊奇,这混蛋小子居然开窍了,学着做饭,同时也有妒忌,怎得有了媳妇就可以做饭,老娘我辛苦大半辈子多久没有给我做饭。
余衣任其额头有汗珠滴落,搓背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见到农村大席现宰的猪肉,大人们挥刀的劲道猫见老鼠天敌道道切进,鲜血流得大片大片。
余衣并不觉得猪肉切刀的喜悦,不过是一大堆任热闹聚集两个人的窘迫,花了大半辈子的健康和金钱,到头来猪肉没有吃几块,醒来时风霜雨雪都要自己抗衡。
唉,事事不饶人,事事饶人屋檐底。
“余衣,你别切肉,手指头斗截断了。”周喜乐看到余衣极为潦草的剁肉大为无语,到客厅旁翻箱倒柜,橱柜里瓶瓶罐罐都被她暂时搁置,看到一根香烟。
犹豫半刻,还是拿住来。
“你想抽烟大大方方抽呗,我不打死你,何必装成精神病。”
周喜乐拿出一根香烟,余衣嘴唇颤抖,双眼迷离都要掉出来,他那些花花肠子,周喜乐猜得明明白白的。
可能过于安静的厨房弥漫着浓郁的白雾,余衣从小便听到消失海底的轮船,余衣所期盼不是香烟,在收割麦子,新鲜血液的青年驾驶着机器,深深握住把手,无论是午后地酷热还是晴朗鸟儿觅食,都干得格外卖力。
“喜乐,你不用拦住他,男人抽烟抽吧,抽到气管炎,吃点猪肉就好了。”荼烂漫大义灭亲,把香烟扔进垃圾桶。
荼烂漫拉着周喜乐过去吃冰镇水果,“我带着些烧烤串你吃得不?”
周喜乐在荼烂漫双腿盘着,抱起一锅面条吸溜吸溜吃得满足。
“妈,附近菜市场出现个摊位,我见你经常转悠,有没有好点吃头。”周喜乐问道。
“没有,我逛的附近新开业的商城,抱着小羊羔过去,被赶出来了,”荼烂漫细嚼慢咽一口烤韭菜,“余莘被传销团伙哄骗了,这回正躺在床上。”
周喜乐闻言骇然,“我爸没事吧?”
“没事,就是腿肚子经常做噩梦,需要过些天吃顿喜就没得事,所以,咱们家还给女人顶全天。”
周喜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余衣对着猪背脊,越发发狠辣,分不清清水和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