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
“大寨主!”
没用片刻功夫,就在林灵素运气给樊瑞服下一颗漆黑如墨的药丸之后,樊瑞竟然真的恍恍惚惚睁开了双眼,而且竟然自个儿晃晃荡荡站了起来,还睁着迷茫的双目正打量着四周。
李衮和项充一见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先前满腔的激愤?
当时和前排几十名芒砀山喽啰就欢呼着跃了起来,团团把樊瑞围住。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没有死?”
樊瑞双目仍旧茫然,无措地扫荡着四周。
“大哥!”
“......”
于是,李衮和项充泪眼滚滚抱着他,把先前发生的事情都跟他简要说了一番。
“呵呵,他只是与我斗法法力消耗过甚,已超过其本身负荷,但是呢,修道之人总会残存一丝真气护住心脉,此乃本能,也多亏这最后一丝真气,贫道才能将其起死回生呀。”
现在,在樊瑞领头之下,芒砀山三头领已齐齐跪伏在林灵素和许平面前,感谢不杀与救命之恩,林灵素正笑吟吟道。
及时救了这个道门后辈,他心中也很是欢喜,毕竟他入京前四方游历,对这芒砀山几人落草的缘由,也是知晓一二的。
“道长,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从今以后,任凭您驱使,小人绝无二话!”
樊瑞心中那叫一个感激,冲着林灵素就是一个劲叩头不止。
“呵呵,樊大寨主客气了,但救你的命可不只是贫道呀,贫道也只是奉令行事。”
“啊?”闻林灵素之言,樊瑞顿时大惊,但马上也就醒悟了。
因为他那俩兄弟李衮和项充现在正跪在许平的马下,不住叩头:
“许大人,我们弟兄俩方才误会您了,更冲撞到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大人,您救了我们大哥,从此,您就是我们整个芒砀山的大恩人,以后您但有差遣,小人们定然遵行!”
许平在马上见到这一幕,听到他们这样说,顿时嘴角不为人察觉的露出一抹弧度。
这就对了,目的达到了。
芒砀山,兴仁府东南这颗重要据点,算是拿下了。
当然,现在么,还是得在这帮绿林山匪面前做做样子,于是也急忙跳下马,很客气地搀扶起两个头领,笑着说道:
“呵呵,哪里哪里,你们两个客气了,我方才听你们说,你们各自的落草缘由,心中也已经对你们生出了同情之心,这,事情怎么说呢?落草当匪寇,实则怨不得你们,而实在是官府纵容恶霸,太过失职所致。若天下州吏都能奉公执法,为百姓伸张正义,那么,又哪里会有人甘心去当为人不齿、憎恨的山匪呢?你们说对吗?”
“啊!”
此言一出,无疑一下就戳中了李衮、项充两人的心事,谁愿意当土匪啊!
谁愿意干这辱没祖宗门楣的营生?
谁愿意顶着个贼寇的恶名过一辈子?
他们平生最恨的人,无疑就是那些逼着、推着他们上山当匪的那些恶人!
现在听到许平如此温言,两人霎那间没忍住,一个个就像是受气的孩子,扑簌簌都不住滚下泪来。
更绝的还在后面。
许平又轻轻拉起李衮的手,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