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廖小山了。
不曾想,命运的车轮再次转动,让他们在这小小的双龙镇重逢。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眼中只有彼此。他们的目光交汇,瞬间点燃了心中那压抑已久的爱的火花。
他们结婚已经三年,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一直没有孩子降临在这个温馨的家庭。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醇厚。
这时,廖小山忽然开口问她:“娇娇是不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男人,已经有了归宿?”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关切。
柴云丽轻轻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充满了无奈和忧虑:“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归宿,只是可惜,这次她迟早还是会回来的。”她的眼神黯淡,眉头微微皱起。
廖小山不解,浓黑的眉毛微微挑起,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柴云丽反问:“你应该了解陈一剑这个人!”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廖小山,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廖小山道:“我知道,陈家五长老陈一剑,双龙镇谁不知道陈一剑啊,陈家最年轻的长老,帅气也多金,到了中年还没有结婚,难道娇娇就是跟他走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柴云丽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无奈:“像陈一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有真情?还不是想玩玩她而已,玩过了就算了。他玩过的女人已经太多了,他又对谁有过真情?娇娇太傻了,怎么会相信陈一剑这样的男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廖小山站起身来,走到柴云丽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柴云丽抬起头,望着廖小山,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愿如此吧,我真怕娇娇受到伤害。”
窗外,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担忧而叹息。
回想起娇娇离开时那坚定的眼神,柴云丽心中一阵刺痛。她还记得娇娇满心欢喜地告诉她,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真爱,那个叫陈一剑的男人会给她带来幸福。可是,柴云丽却从陈一剑的眼神中看到了轻浮和虚伪。
廖小山又坐在那里默默地发了半天愣,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格外凝重。
过了许久,他才如梦初醒般慢慢地站起来,那动作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他望着柴云丽,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老婆,我出去了,今天晚上我有件差事要做,我要去准备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柴云丽的心头猛地一颤,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差事,尽管内心充满了好奇和担忧。她很想问他,那件差事是不是很危险?每一次廖小山出门执行差事,她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那种煎熬难以言表。她心里一直在为他担心,担心得连觉都睡不着。可她又不敢问,怕问了更睡不着觉,她害怕听到那个令她恐惧的答案。
她嘴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好的,你去吧,要记得早点回来,办完差事就回来,我在家等待你。”她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廖小山轻轻地回答了一声:“好的。”他的目光在柴云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然后,他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门被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仿佛是命运的叹息。廖小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融入了那无边的黑暗。
只留下柴云丽一个人在家中发呆,屋子里的寂静让她感到窒息。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离,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焦点。一会儿想娇娇是不是出事了,一会儿又担心廖小山的安全,她的心如同被放在热锅上反复煎熬。
她走到窗前,望着那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她的发丝,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焦虑。
她想起曾经和廖小山一起度过的那些温馨时光,那些充满欢笑和温暖的日子。他们一起漫步在双龙镇的街头巷尾,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而如今,他又一次为了职责和使命投身到未知的危险中。
“他会平安回来的,一定会的。”柴云丽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着,仿佛这样的自我安慰能够驱散心中的恐惧。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每一步都走得那样沉重,仿佛脚下是无尽的深渊。她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去收拾屋子,去准备明天的饭菜,可心思却始终无法集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柴云丽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地盯着门口,期待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遇到危险?”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头痛欲裂。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哐哐”作响。柴云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她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拿出廖小山的一件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夜越来越深,柴云丽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可她却丝毫没有睡意。看来柴云丽今晚注定是睡不着觉的,她的心早已随着廖小山飘向了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