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人渐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双龙镇里最大的客栈是“福来客栈”。这座客栈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小镇的繁华地段熠熠生辉。
这是家新开的客栈,崭新的房屋散发着木材的清香,每一根梁柱都精心雕琢,彰显着独特的韵味。客栈的装修也极为讲究,从精美的雕花窗棂到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无一不展现出老板的用心和品味。
老板显然是个有远见且舍得花钱的人,他将客栈的配置都是向云鸟城最高档的客栈看齐,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从柔软舒适的床铺到精致典雅的茶具,无一不让人感到宾至如归。老板看好双龙镇的发展前景,坚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生意会越来越好,成为往来旅客的首选之地。
“福来客栈”今天住进来一位贵宾,这位贵宾就是陈一剑。他的到来,让客栈的伙计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位贵宾花钱很大气,出手阔绰,一进门就定下了客栈里最好的房间。
老板显然是认识陈一剑的,他亲自迎接,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但老板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去问陈一剑在双龙镇明明有房子,为什么还要来住客栈这种冒昧的问题。
房间里,只有陈一剑一个人。他身着一身雪白的宽袍,那衣袂飘飘,仿佛仙人下凡。他斜倚在的短榻上,身姿慵懒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在想心事,又仿佛在等人。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酒,那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酒水已经凉了,可他却似乎并未察觉。
他就是在等人,因为这时外面已经有人在敲门,“笃,笃笃笃”,敲门声沉稳而有节奏。用这种手法连敲两次后,陈一剑才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问道:“什么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一个你等的人。”门外的人说道,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陈一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紧紧盯着房门,似乎想要透过那扇门看清外面人的模样。
门外的人回答道:“因为我来了,你就在等人。”这看似简单的回答,却暗藏玄机。如果他不来,岂不是说陈一剑就没在等人。当然,这其实是一个约好了的暗号,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算没对上暗号。这些都是很平常的对话,就算有人偶然听见,也只会当作是普通的寒暄,绝不会想到这是精心设计的暗号。
陈一剑在等的就是这个人,在这次至关重要的行动中,就是由这个人负责代表暗影门和他联络的。人已经进来了,他没有丝毫犹豫,自己推开了房间的门,大大方方地自己走了进来。那是一个高大健壮、衣着华丽的人,他的身形仿佛一座铁塔,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看见他走进来,连一向不动声色的陈一剑都显得有点惊讶。
“是你?”陈一剑微微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诧异。“我知道五长老一定想不到是我的。”这个人笑嘻嘻地说道,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一张白白胖胖的圆脸上完全没有一点狡诈的样子,反而透着几分憨厚和喜气。“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暗影门的人。”进来的正是诸葛七雪。
陈一剑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微笑,那微笑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我的确想不到是你。”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诸葛七雪,反问诸葛七雪道:“你想不想得到我会杀人?”他的语气平淡,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我想不到。”诸葛七雪坦率地承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堂堂双龙镇陈家的五长老,会用这种方式杀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撼和不解。
“可是现在你当然已经知道了,仇大侠的尸首是你亲手放进棺材的。”陈一剑端起酒杯,轻轻啜了口杯中酒,那酒液在他的舌尖打转,他缓缓说道:“你们大头子交给我的事,我总算已圆满完成,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自信。
诸葛七雪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报上去了,上面也已经交待下来,如果五长老有什么事要做,我们也一定会尽力。”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立下一份庄重的誓言。
诸葛七雪忽然不笑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正经,郑重地说:“如果五长老要七雪去死,我马上就去死。”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过,掀起窗帘的一角,阳光趁机洒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严肃
陈一剑凝视着杯里的酒,那酒液在杯中微微荡漾,折射出迷离的光芒。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那酒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我不想要你死,我希望你长命富贵、多子多孙。只不过有个人我倒真不想让她再活下去,连一天都不想让她活下去。”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森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五长老说的是谁?” 诸葛七雪微微前倾身子,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决心。“你说出来,只要能办到,我保证能让你满意。”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只要陈一剑说出名字,他就能立刻将其置于死地。
“柴云丽。”陈一剑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卖豆腐的那个柴云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