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的意思，我把他们带回家，然后注射各种各样的药剂，看一看他们能活多久。有些可以活上几天，有些第二天就死了。」

张宁笑着说道。

「这就是虚兽实验？」

「虚兽实验？不，这是艺术，这是为了能够将人类因子和虚兽因子100%结合的必要的实验。」

但是隔了一会儿，张宁又哭了起来。

「娜娜！我的娜娜！」

「娜娜是谁？」

「娜娜就是娜娜！」

「你还听得见我说的话吗？」

「啊！天使！！！」

他又笑了起来。

「娜娜！娜娜！！！娜娜！！！」

然后又哭了起来。

陈辉也不知道张宁是在装疯还是真的疯了，有必要测试一下他。陈辉托人找了一张电椅，如果张宁疯了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坐上去的，因为他疯了嘛。但是张宁看见了那张电椅却犹豫了，虽然他知道陈辉是不会按下开关的。

「这下子想说了吗？」

「他们在进行虚兽的实验。」

「什么实验？」

「把少女抓起来并做成少女合成兽的实验。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当然是为了找到打倒虚兽的方法，最初是，但是后来我发现了虚兽因子可以延缓人的死亡，就开始转向医疗领域。比如说，某一个人得了绝症，他快要死了，这时候如果给他注入虚兽因子，他就还可以活下去。只不过以失去理智为代价，作为一个虚兽活下去，直到变成虚兽的他被人杀死。」

「我听说你曾经有一个女儿。」

「对，张娜，她得了绝症。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解救她的绝症，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加入了阿尔法。设计茧光大典其实只是顺便的，我真正的身份是少女合成兽的研究员。但是经过数年的研究，我并没有找到治愈张娜的办法，最后，张娜快要死了。她的呼吸变得很微弱，每喘一口气好像都很痛苦，我不希望她变得痛苦。于是，我给她注入了虚兽因子，把她变成了一个虚兽。」

「那后来怎么样了？」

「刚开始，张娜还记得她爸爸，她还会陪在我的身边，每年妈妈的忌日她还会跑过去扫墓。虽然墓地的守墓人看到了虚兽会感到害怕，但是我是阿尔法的成员，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所以，墓地的守墓人会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后来，事情就变得严重起来了，张娜开始渐渐地失去理智。她会跑到市区里，无差别地攻击人类，我一直都是把她关在郊外的。会有专门的人给她提供食物，所以不会是因为缺少食物的原因而攻击人类。我造了把锁把她关了起来，但是最后我去看那个仓库的时候，铁门都变形了。虽然锁没坏，但是铁门上出现了一个2米高的大洞。我知道，那是张娜离开了。」

「就这么放着不管了吗？」

「对，那毕竟是我的女儿。即使她在市区里杀人，我也可以动用阿尔法的权限压下去。至于受害者的家属，则会得到一大笔抚恤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运作的。」

「但是后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因为有一天，张娜回来了，她变得很高大，原先我会定期地给她打一些我研究出来的但是还没有进行临床试验的药物来压制她的肉体生长。所以她当时即使是虚兽，个头也极小，虽然比起人类，还是大了很多。但是在虚兽中，她算是个子小的了。所以当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大了，估计当初那个仓库已经装不下她了。得搞个大一点的仓库才行了。」

「她做了什么吗？」

「她叫了我一声“爸爸”，我原本以为她已经恢复理智了，但是下一秒，她攻击了我。所幸因为房子装了防弹玻璃，所以实际上她没有碰到我，但是如果那一击她拍到了我，那我可能现在就不能这样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在那之后，张娜就被排除出阿尔法的保护对象了。」

「在那之前一直都是保护对象吗？」

「是的，不允许任何人讨伐，也不允许讨伐。但是在移除出保护对象之后，张娜也并没有死。因为她太强大了，即使是阿尔法的精锐部队听说在前往讨伐的途中都遭到过张娜的暗算。」

「意思是她还留存着理智？」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张娜她确实是失去理智了，但是我在注入虚兽因子的时候，其实有控制一个量。但这恐怕没用，因为张娜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之所以会埋伏阿尔法的队伍，可能是出于生物的本能。也就是说她感觉到了危险，然后做出了一定的判断。」

「这不就是理智吗？」

「不，这不一样。因为就像蛇也会偷袭我们人类一样。她只是在用低级的大脑来思考。」

黄飞和黄梅来到了第98层，郑会城的副官张瑜正在此等候。

「那你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给她安装的追踪器已经因为她肉体的过度膨胀给挤碎了。虽然我很想追踪她，我也想知道她在哪，在做什么，但是追踪器已经坏掉了，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已经没事了，可以休息了。」

「你们要放我走了吗？」

「不，在茧光大典结束以前你不能走。」

张宁想返回单人牢房，但是陈辉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有没有100%融合人类和虚兽因子的方法存在。」

「深渊的领袖，你是在搞笑吗？如果有的话我不会用于张娜身上吗？」

张宁返回了牢房。

「那这么说的话就是没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