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短短一周不到，蕾雅的汉语水平就有了大幅度进步，至少在服务区的餐厅点餐时，不用翻译软件也基本没有什么障碍了。

其实蕾雅原本就系统学习过汉语，只是过去没有语言环境，很多汉语知识没有被激活，所以使用起来显得很笨拙。

现在有了环境，她脑子里原本就有的知识就逐渐被激活了，语言能力自然也就大幅提升。

吃过午饭后，两人没有马上出发，而是又休息了将近半个小时。

蕾雅虽然会开车，但是她没有国内驾照，不能上路，开车的事情只能全都交给程远，所以中途必须要休息一会儿，避免疲劳。

这半个小时里，程远把驾驶座椅放倒，闭目养神，不过直播没关，蕾雅则一直在跟直播间的观众们天南海北的聊天。

确实，观众们都能感觉到，蕾雅的汉语水平大大进步了，除了个别生僻的语句需要人工智能翻译，日常用语只要不说太快，她基本都能听懂。

到了下午一点左右，程远休息得差不多了，翻身坐起来，发动了车子，继续踏上旅途。

接下来的一路都很顺利，车不多，天气也很好，车窗外的自然环境也在逐渐变化，从最开始的平原、农田，逐渐变成了山地，隧道也越来越多。

渐渐地，路边的山也起了变化，从开始那种矮小圆润的小山，逐渐变得有棱有角，连成了片，山势也越来越巍峨挺拔。

所有这些迹象都显示，他们正在逐渐接近长白山脉。

本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蕾雅，面对着公路两侧的山景，睡不着了，变得越来越兴奋，拿着手持云台相机不停地拍。

拍着拍着，她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望向程远：“程，我之前做攻略的时候，看到有人说，长白山天池有怪兽，是真的吗？”

正在开车的程远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估计蕾雅还不太习惯这种中式的委婉回答，皱眉看着程远：“到底有没有啊？”

这时候，直播间里已经有人开始回答了。

“假的，别信！”

“大概率是瞎编的。”

“也难说，那么大那么深的一个火山口湖，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呢！”

“有什么也不会有那么大一只怪兽，天池的生态系统根本不可能维持那么大一个生物生存！”

“就是，天池里鱼都没有，怪兽吃什么？”

“那网上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而且景区工作人员也没有明确否认。”

“笨啊，景区不否认，当然是为了吸引游客！”

……

程远扫了一眼直播，然后马上又把视线转回车前方，说道：“天池怪兽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大概率不是真的。”

“世界上很多湖泊都有水怪传闻，比如说尼斯湖水怪，还有喀纳斯湖水怪，等等。”

“后来，其中大多数都被证明是伪造的，比如尼斯湖水怪。”

“有一些湖泊景区为了拉动旅游，还会故意编出一些水怪的故事。”

“还有一些湖泊，里面可能确实有一些比较大型的水生动物，在某些特殊条件下，比如特殊光照、雾气下，会给人形成了一种错觉，就有了水怪的传闻。”

“长白山天池怪兽的传闻，很大可能也是源于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后来越传越离谱。景区一些工作人员可能为了吸引游客的好奇心，也就没点破。”

“不过，最后我要叠个甲，这仅是我的一家之言，不排除天池里真有怪兽的可能。”

程远说完，直播间里的水友们纷纷表示认可，只有蕾雅有些小失望，毕竟期待落空了。

车还在继续向前开。

大约在下午四点多，程远和蕾雅的车下了高速路，长白山已经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