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市曹茶馆中,二楼雅间,一壶刚泡好的蜀茶正热气袅袅,弥漫开来。
诸葛亮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他眼神温和,手中轻轻抚摸着茶杯,开口:“庞将军,李将军,今日邀二位来此,既是品茶,亦是有缘结识。”
庞羲面容粗犷身材魁梧,闻言眉心微拧,语带不满:“诸葛先生,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李异身材消瘦,目露精光,他给庞羲打了个眼色,才笑道:“诸葛先生大名,我等亦是如雷贯耳。此番得见,却道是相见恨晚。”说罢,呷了一口茶。
“岂敢岂敢,亮不过一介书生,承蒙玄德公不弃罢了。”
“早就听闻玄德公礼贤下士,因材施用,有王霸之略。”李异夸奖道。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玄德公自是如此,然而州牧大人亦不遑多让。”
庞羲闻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诸葛先生何须如此谦逊,若州牧大人有玄德公之谋勇,我等何至于如此憋闷。”
“哦?此言怎讲?”诸葛亮一脸探究。
李异却状似无意地推了庞羲一下,示意对方勿要多言。庞羲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悦。
诸葛亮忙说道:“二位无须如此,今日闲谈全然是酒后之言,乃同僚间的交情,只当听过忘之。自不会传到州牧大人耳中。”
见诸葛亮如此上道,李异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先生有所不知,近来大人的决策确实让人难以捉摸。我们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妄加评论。”
诸葛亮点了点头:“并非让二位妄加议论,亮心中不明,州牧大人收留我等在此,实是善主。”
“州牧大人善归善矣,然我等武将,却无用武之地,只等有兵来犯才可一战,终日如那缩头乌龟,立功而重不赏,错了亦不重罚,每日里只与那一众谋士与室内密谋,却从不见动静,实为天下所嗤笑。”庞羲摇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诸葛亮心中明了,眼神中带着一丝理解:“亮今日得幸与二位将军相识,本是茶酒叙话,本无意谈论这州牧大人的事。只是如你们所言,亮不免担忧。”
李异闻言,双眉微挑,问道:“先生何意?”
“亮不知,您二人认为当今乱世,是战好,还是不战为好?”
两人面面相觑,诸葛亮又不疾不徐道,“亮以为,战为不战之先。若想天下太平,必先战之,方得不战之地,方有不战之权。此也是我玄德公所想。”
“先生此番约见,可是有心……”李异察觉出对方意图,却被诸葛亮打断。
诸葛亮抬起羽扇,微微一笑:“二位将军,我并无他意,只是希望二位能深思熟虑。益州的未来,掌握在二位手中。亮今日所言,只是希望二位能为自己,为益州万家百姓,凭心行事,功在千古。”
这厢三人品茶论政,而那正主刘璋却是接到了斥候送来的急报,闻周瑜刺伤曹植,被生擒活捉,荆州全城封禁。
他眉头紧锁,手中的信函被他紧紧握着,仿佛要将其捏碎。
黄权上前询问:“主公,可有不妥?”
刘璋将信函递给黄权,立刻下令:“快,去请刘备来商议。”
黄权迅速看完信函,也是惊愕不已:“主公,若真如此,可确应了那刘玄德的话……”
不久,刘备匆匆来到府邸,面容带着一丝凝重。他步入书房,见刘璋神色紧张,心中一紧,想来是自己与诸葛亮所做安排已然奏效。
“玄德,你看看这个。”
刘备接过信函,假意浏览了一遍,目露狂喜。他抬起头,看向刘璋:“州牧大人,这消息确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