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岸与李忆霖对坐在窗前。

得知雨桐怀孕后，明岸一直处于一种莫名的情绪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忆霖背靠着窗，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从手上的烟盒中掏出一支香烟丢给他。

“怎么了？”

他接过烟，凑近鼻子闻了闻，又放下。

“今天这个人，就是我之前说的人！”他把玩着手上那支因，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你的意思是说……”

“是的。”

“能来参加婚礼，看来在榕城也是非富即贵。不知道陈雨桐是如何认知他的。”

明岸再次闻了闻香烟，轻轻用唇咬住。姐夫是榕城卫健署的署长，虽是重要人物，却在行事作风上低调至极。婚礼不收礼金，宴请的宾客极少，名单都是层层刷选过。

“我不是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陈雨桐为什么不选择跟他在一起。”李明岸说罢，站起来，将卧室的窗户推开，好让这香烟的味道从窗口飘散。

“她不是跟你签了合同。”

“你忘记我们的合同里有一条是保持单身吗？”他离开窗边，将烟头掐灭，又坐回刚才的椅子上。

李忆霖没有作声，他在脑海中将今天的情形过了两遍，说到：“今天那个男的好像是说——你怀孕了，你知道吗？这样说来，雨桐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一事。或许，他跟你签合同之前，已经怀孕了。”

“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明岸低下头，抚着头顶的头发说

“他们之间肯定得发生点什么才会这样吧？”李忆霖开始察觉到明岸的意识游走在雨桐的身上，他的语气透着一点不耐烦。

明岸抬起头，他看着忆霖，看到他眉眼深处的躁动。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试图让话题变得更简单。

李忆霖笑了起来，双手肘撑在膝上，看着他。

“事实是，陈雨桐只是在履行合约！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记得第一次跟她去试婚纱时……似乎见过他。还有后来……我们在公寓那边遇到的那个人，也是他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李明岸也想了起来。

“还真是，那个时候，他们显然已处于分手阶段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似乎舒张了不少。

“你笑什么？”看着他独自咧嘴，忆霖问到。

“没什么！”

“那你在高兴什么。”忆霖低沉着问

“喔，没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与她签这合约，也是为了你。”

“我问你高兴什么？”

“没有，我只想……即使是假结婚，我也希望她单纯一点。”

“她单不单纯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李忆霖阴沉着脸，他突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