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卉紧闭着嘴唇不说话。
“我来帮你。”汪奕东柔声说道。
“汪总,这不太好吧?”
“这里没有汪总,只有汪奕东和梅公子。”
汪奕东说完,轻轻地捧着梅子卉的脸,送上了自己的唇。他吻去梅子卉脸上的雪花,睫毛上的雪花,鼻尖上的雪花,最后,汪奕东的吻,停留在梅子卉的唇边。
汪奕东轻柔的动作,让梅子卉乱了方寸。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她张开双唇,迎接着他的探索。
梅子卉就像一个婴儿,嗷嗷待哺的婴儿,当那一抹温柔,伸进她的嘴里,她疯狂的吮吸着……梅子卉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勾住汪奕东的脖子。
“我好热。”梅子卉在汪奕东耳边呢喃,汪奕东解开了梅子卉的羽绒服。
“我还热。”梅子卉娇喘着,她右手稍稍一用力,两个人变成侧卧。梅子卉把手伸向后背,解开了自己的内衣排扣。她抓起汪奕东的手,放在了胸前。
“好烫啊,你会不会是发烧了?”
“我是发烧了,需要你给我降温。”
汪奕东握着梅子卉软绵绵的胸,当指尖拂过……梅子卉的身体一阵颤抖。
“我好难受。”梅子卉蜷缩着身子,欲火焚身的感觉。
汪奕东把手从梅子卉的胸前移开,给她整理好内衣,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虽然自己的身体也疼痛难忍,但是他知道,不能。
“对不起,卉儿,对不起。”汪奕东心疼地拍着梅子卉,不停地向她道歉。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冬日的田野,万籁俱寂,汪奕东和梅子卉就这样抱着,一起听雪落下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花姑娘为他们织出一床洁白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两个人身上。
许久,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将两个人唤醒。
“小卉,初七和我一起回滨海吧,坐火车回去,太折腾。我初六要给大姨过六十六大寿。”汪奕东为梅子卉拂去身上的落雪。
汪奕东的话把梅子卉拉到现实,她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她看看汪奕东,看看自己,又看看漫山遍野的白,娇羞地问道:“刚才是黄粱一梦,还是南柯一梦?”
“是雪中一梦,一梦千年。”
汪奕东把手伸向梅子卉,梅子卉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两个人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雪,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我初五就回滨海,不和你一起。”
“那好吧。我送你回村子。”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大路走去。
“上车吧。”汪奕东给梅子卉拉开车门。
梅子卉摇摇头:“我看着你走。”
汪奕东和梅子卉立在雪中,依依不舍。他们深情地望着对方,那一刻,他们想起了同样的一句话,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不想让梅子卉在雪中站得太久,汪奕东转身上车,开着车子离开了。
梅子卉的心里,空空的。她忽然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种甜蜜的负担,特别是那个人,站在不可企及的高度。
没有国色天香的容颜,没有千娇百媚的姿态,没有名门望族的家世,没有卓尔不群的魄力,自己凭什么获得他的青睐?
梅子卉拍拍自己的额头,baby,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