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了,也足可以让一个人改变了。
阿香离婚虽然没离开家,可是也跟他们断绝来往十年了,除了孩子偶尔过年过节回去之外,阿香几乎没再跟他们打过交道,所谓相安无事吧!离婚后,公公婆婆终于不再对她横眉冷眼,哪儿都看不惯了,相反,婆婆反而对孩子们仁慈了一点,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愧疚之心,他们应该有的那种,哪怕是一点点。
“什么?小闯被人打了?”
“为什么呀?谁胆子这么大?”
婆婆正在院子里站着,接了这么一通电话。
“老头子,儿子被人家打了,快点去看看去。”
她挂了电话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娘,谁被打了?”
王奇两口子听见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快点开车带我们去,你哥被人打了。”
刘春自然是留下看家,他们慌慌张张就上车走了。
一路上老两口焦急万分,手脚不停不停的搓搓。
“我哥在哪儿呢?”
“说是在医院,你快点。”
“都上医院了?打这么狠,得罪谁了这是。”
“谁知道呢!你嫂子,她是这么说的。”
“她不是我嫂子!”
“别废话了,赶紧走。”
老王头吼了一嗓子,车里立马安静了,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没有人再说半个字。
他们寻着找到医院,只见王闯满头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一只眼肿的不像样子了,一条腿也缠着绷带,看样子伤的不轻,而刘春就站在边上,看见他们来了,战战兢兢的。
“怎么回事,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了?”
“谁打的?谁干的?”
“我的儿啊!疼不疼啊!”
“那个,王闯他……”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结结巴巴的。”
“让,让,让她走,我不想再看见她。”
王闯躺在床上,都恨不得马上坐起来,支支吾吾的话里都透着厌恶。
“我走,我马上走!”
阿香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一溜烟走了,那个速度,真像是逃跑了一样。
“怎么了?是她打的你吗?”
王奇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恶心的女人,骗了我十年了,这十年我是当牛做马。”
“怎么回事?骗你钱了吗?”
“神经病她,她就是神经病,我再也不跟她过了。”
“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呀!急死人了,是不是骗你钱又给娘家了?”
“哇!啊!”
王闯忽然大哭起来,在爹妈跟前,委屈的跟孩子一样。
“真是急死了。”
“大龙,二龙,他们……”
“什么?我孙子?我孙子怎么了?”
老王头一听见孙子两个字,立马支楞起来,凑到床旁边了。
“他们,他们不是我儿子,不是你们的孙子。”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拿我孙子开玩笑。”
“那是她前夫的儿子,人家找上门来了。”
“什么?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那为什么打你啊!”
“他们觉得是我破坏了他的家庭,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这个可恶的女人,我要撕了她,骗我们这么多年。”
“孙子,我的大孙子,我不能没有孙子。”
“爹,你怎么总是这样说,我不也有儿子吗?那不是你的孙子吗?你可真行,刘春听见又不愿意了。”
王奇可能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了他爹。
“那能一样吗?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