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杀人(1 / 2)血海杀主首页

哑巴的声音什么样的?

李斩在过去的人生里没遇到过聋哑人,只在影视作品中见过。

但在昏沉中,李斩被一种音调怪异的喊声唤醒时,他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判断,那是聋哑人的声音。

李斩的眼前,是青绿的田陇,破烂的瓦房。

瓦房门口,一个穿着补丁衣服,束着头发的农家汉子被捆树旁。

汉子衣着古朴,像是个古人。

汉子被堵了嘴,呜呜的发不出声响。

屋内,是女人的声音,是无法调整自己音调的,聋哑人才能发出的怪异的声音。

明明是不能言语的聋人,声音里却带着万般的绝望。

除此之外,数不清的半虚幻半真实的灰色絮状物正向他涌来。

是记忆,原身的记忆,混着喊声钻入李斩的脑海。

李斩得出结论,他穿越了。

原身叫做李展,跟他的名字同音。

李展是个无父无母的喜憨儿。

什么是喜憨儿,这是个雅名,按李斩前世的说法,也就是心智障碍者。

说得难听些,是个傻子。

李展在这乡里,也正是被人叫做傻子。

李展心智不全,记忆破碎,断断续续,许多事情记不真切。

李斩一阵梳理,也只晓得李展家原是大户人家,不知怎地家道中落。

后来亲人渐去,这两年家里就剩下李展一个人。

又说回眼前。

眼前这户人家,李展不晓得真实名姓,只知道喊这家主人做二哥,也就是那个被捆在门口的汉子。

平日里他吃不饱饭,时常能在他家多混一碗。

眼前这般光景,李展记忆里也是时时有。

记忆里,有一个恶汉隔三差五便来。

每次来,屋内就总有撕心裂肺的动静。

千般思绪不过转瞬,那灰絮顷刻便没,李斩已然梳理完李展十几年的人生。

他从田陇上站起,心头已是忿怒难平。

李斩念头一动,冥冥中分开一涡激流,高挂于见不得的所在。

那激流里空有涡流,别无他物,空空荡荡。

李斩空着双拳,暂不去管被缚的二哥,直往瓦房内走去。

走出几步,他已判明这肉身的情况。

那李展生得七八尺高,本也是膘肥体壮,哪怕是家道中落,也不曾被短了吃食,如今虽落魄潦倒,肥肉消去,但底子还摆在那里。

走到里屋半掩的木门外,门缝里就见一个纹着花臂,赤着上身,头发攒出几个绺的汉子,正在撕拉二哥媳妇的衣物。

那妇人眼上已中了一拳,眼角乌青,嘴里淌血,仍是嚎叫不停。

花臂汉子一时得不了手,正对着妇人扇着耳光。

他一边施为还一边骂。

“贱人,死哑巴......”

李斩瞧定了,一把推开房门,大步来到床前,伸手扯住花臂汉子头上的小绺,猛地向后一拽。

都说女人打架那是抓头发,撩阴腿,戳眼珠,上不得台面,打的难看。

可扯头发,那可是真疼。

李斩此身力大,一下就扯的那汉子受不住,顺势向后倒去,被李斩扯着头发倒翻过来。

“啊!傻子!你要做什么!”

那汉子显然是认得原身,见是李斩,火气这就上来了。

“妈的,倒是开了窍了,爷爷今天给你心口也开个窍!”

他又叫骂起来,手摸向了腰间。

李斩看的明白,他腰上是明晃晃一把尖刀。

见了刀子,李斩也是胆气不散,他抓着这花臂的头发,又是向后一拽,将他拽下了床,半个身子凌了空。

这时候,李斩一松手,身子前倾,也去探这花臂的腰。

却说李斩松了手,花臂失去平衡,脑袋砰一下磕碰在地上,手上也就摸了个空,不曾拔出刀来。

李斩则是站的好好的,不曾失衡,一下抽出那刀来。

花臂这下是彻底没戏唱了。

李斩半句话也欠奉,反手握住刀把,对准花臂心口,咽喉,连戳三下,再划拉一下,翻翻搅搅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