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在天色晚些时便出去附近的风月场所采购了一番,一切准备周全,只等夜幕降临。
她像只猎食的雌豹,静静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刻。
不远处,宁远舟看着任如意在谢南州房门口徘徊的样子,眼神微动,找了个地方静静地躲藏,静观其变。
谢南州只着一件里衣,看上去无比清凉。
他在思索接下来的一些事情,每天晚上他都会复盘一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
正沉思间,房门传来咚咚的声响,谢南州抬眸道,“谁?”
“任如意。”
一如既往的冷漠话语传来,谢南州呆愣了片刻,而后缓缓道:“什么事?”
下一刻,似乎是等不及了,房门直接被打开,任如意轻踏步伐走了进来,关上门。
“你怎么进来了?我好像没让你进来。”谢南州看着眼前毫不客气的任如意,质问道。
现在是他的私人时间,每个人都是要有自己的空间的吧,大姐。
任如意毫不见外,看到谢南州身着里衣,一副将要就寝的样子,心里暗道,“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夜深露重,殿下可是要安歇了?”任如意眼波盈盈,坐到谢南州身边,“需不需要奴伺候殿下就寝...”
任如意举止轻佻,一只洁白的素手轻轻的搭在谢南州肩膀上,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挑逗着他的下巴,活像个挑逗良家妇女的浪荡子。
谢南州好似受了刺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眸有些慌乱,“任...任如意,你这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你给孤滚出去!”
谢南州色厉内茬的模样成功逗笑了任如意,只见她微微一笑,妩媚的身影又缠了过来,“殿下难道还是童子身,没有被女人碰过,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趁孤还没有发火,赶紧滚!”
任如意莹莹一笑,舞步轻盈,竟在谢南州面前展示了她那卓越的舞姿。
“我做过白雀,最懂你们男人想要什么。”
“是天竺酒坊里妖艳的胡姬?还是重门深户里端庄的闺秀?是绝世而独立的清冷佳人,还是带着刺的火热玫瑰?”
她渐渐逼近谢南州,红唇噙笑,媚眼如丝,“我都可以满足。”
“来人——”
谢南州本欲叫人,奈何任如意用力一拉,用了朱衣卫‘十八跌’的暗劲,轻易便将谢南州带到了床榻之上,谢南州一时不察,竟着了她的道。
任如意往前一扑,整个人压倒在谢南州身上,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谢南州甚至能看得清她眸中倒影。
突然间,谢南州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不会是想和他生个孩子吧?
还记得原著中任如意也是这样,因为昭节皇后的遗愿让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不要相信男人,所以他就选了六道堂的宁远舟,几次三番想要和他生孩子,后来才不了了之。
可现在这种情况,任如意这是选中他了?
一时间谢南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任如意长得貌美如花,但谢南州可从来没有对她有任何想法,对她的最大算计也就是老老实实地当他一个人的杀手,为他所用罢了。
可现在还没把她算计成功,自己倒先栽了是什么鬼?
眼见说话行不通,谢南州只好动用自己的内力来挣脱,可是无论他如何催动,原本如河流般奔泻不止的内力,现在却变成了小小的水滴,无法催动。